“不瞒殿下,方才您叫我一声小姨夫,我身上差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呢,我与殿下年纪相仿,只要殿下喜欢,叫我阿昭又何妨呢”裴昭笑道。
李贞看着裴昭道“阿昭,其实我早在许多年前,便听说过你的名字了。”
裴昭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笑道“殿下听说我的名字,怕也不是什么好名声吧。”
“也许,在其他人看来,并非什么好名声,不过在我当年看来,却是没有比这更快活的消息了,也正因此,裴昭这个名字,一直在我心中记忆犹新。”李贞直视他,认真的说道。
裴昭心底暗暗叫苦,面上却笑道“殿下这话,真叫我汗颜。”
李贞继续道“说来,在某些方面,我们两人其实很像,只是,你尚且能不顾一切跳出樊笼,断腕求生,而我,却是连自己选择的机会都没有,除了那一条路,我别无选择。”
“殿下龙章凤姿,又岂是我能相比”裴昭绞尽脑汁和稀泥,却不料李贞却笑了,他直接开门见山道“阿昭,你这是在和我装傻吗”
裴昭的心慢慢沉了下去,说实话,五皇子亲自出面拉拢他,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场景,他有着自己的政治抱负,却并非一个政治投机者,倘若有人问他,五皇子与昌王,你支持哪一个那他肯定想都不用想就选择五皇子,但,他对五皇子的支持,有且仅限于与精神层面的支持,至于物质方面对不起,他暂时还没那个想法。
裴昭深谙出头椽子会先烂的到底,他娶了徐茜华,在其他人眼中,他娶了徐茜华,差不多算是板上钉钉的五皇子党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小心低调,稍有不慎,他就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虽然裴昭自信在周宣帝心中占有几分分量,可那绝对不包括和亲儿子相比,若是昌王真的气急,豁出一切都要搞他,那他连一成的胜算都没有。
可,更叫人为难的是眼前这一个,五皇子这已经赤膊上阵来招揽于他了,话都说到这个地步,若他再左右推脱和稀泥,估计不用昌王搞他,眼前这位就不会放过他了,皇子出身,生性高傲,哪里容的他一介小臣随意搪塞糊弄。
此时的裴昭,就像站在悬崖峭壁之上,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面临他的都是万丈深渊,而此时,偏偏头上还悬着一把刀子,叫他不得不走。
思及此,他索性心一横,目光直直望向李贞道“殿下,我认为,此时一动不如一静,昌王早已封王,而您是中宫嫡出,无论是礼法还是朝臣,都会站在您这边的,殿下您说您着急,可我却认为,最着急的不应是殿下您,而是您的对手才对,只要殿下稳稳的站在那,您的对手便会抓耳挠腮,心神难安了。”
“哦”李贞笑道“此言何意”
“殿下有所不知,我当年在福州时,先是陈宗宝,再是秦元良,都先后来到福州,而他们来福州,所图为何,以殿下的聪慧,想必不用我说您明白,无非钱财而已,福州海运走私虽是巨利,可风险同样巨大,秦元良甘冒如此风险尚且奋不顾身,殿下,您认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的对手十分缺钱。”李贞道。
裴昭点头“不知殿下见没见过军中比武,军中比武,有攻擂者与守擂者之分,殿下,你恰恰是那位站在台上的守擂者,而您的对手如今所争的,只是站上擂台的那个机会而已,此时,您才是稳坐钓鱼台的那一个,何必要跳下擂台,和对手在地上较量呢,您认为呢,殿下”
李贞陷入沉思之中,裴昭见状,再接在励道“殿下,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