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这番堪称大逆不道的怨言出口,反倒将周宣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我看你方才说得那么好听,还真当你不在乎呢,原来,你非但不是不在意,反而在意的紧呢。”
话既然都说到这一步,裴昭所幸破罐子破摔道“我母亲是定远侯府嫡女,容貌,家世,人品无一处不出色,可在父亲心中,却永远比不过他那个妾室,我母亲生性高傲,若不是为了我兄妹二人,又岂会忍受这样的羞辱,陛下,我今天就和您实话实说,反正也不怕您笑话了,我拼尽全力想要靠自己出人头地,为的就是给我母子三人出一口恶气,有昭一日,我会叫父亲亲眼看看,即使不靠他,不靠英国公府,我也能凭借一己之力,护住自己的母亲妹妹”
周宣帝眼神复杂的看着裴昭,良久,长叹一口气,起身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有志气,那朕就等着看你如何出人头地了。”
等周宣帝的脚步声消失,裴昭打了个寒战,这才发觉,前心与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被几丝穿堂风一吹,一丝透骨凉意便侵袭而来,心跳也逐渐恢复。
他心中明白,这最难的一关,自己已经过了。
周宣帝还是四皇子时,其母德妃,如今的太后娘娘,出身显赫,却并不受先帝宠爱,直到他登上皇位,德妃娘娘才咸鱼大翻身,周宣帝本人,就是一则母凭子贵的最好实例。
他今天走这一步险棋,背后是隐含着巨大风险的,若惹得周宣帝震怒,那他可能就此完蛋也说不准,不过,幸好叫他赌赢了,他不但消除了皇上心中的疑心,还与裴元凯做了个切割,并且,还不动声色的给裴元凯上了眼药,裴昭再次将两人的对话仔细回忆,并无发现有任何不妥后,走出宫门后,才最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周宣帝踱步回到了后宫,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花贵妃的宫殿,见皇上来了,花秀赶忙迎驾,周宣帝亲自将美人搀起,亲自握着她的手,牵着她回到殿内。
周宣帝坐在一旁,看着花秀如小蜜蜂一样忙前忙后,只觉窝心又好笑,他一把牵过花秀的手,揽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抱起放到自己的腿上,然后将下巴垫在她的肩上,小声的道“别再忙了,陪朕说说话吧。”
花秀局促的缩了缩身子,同样小声道“我,我一介残花败柳之身,本应该孤灯相伴,了此残生,你不但不嫌弃我,还对我这样好,你就让我侍候你吧,不然,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了。”
周宣帝将头埋进她的怀里,开始闷笑,直到把花秀笑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他才抬起头,郑重的望向她“秀秀,你听朕说,你所经历的那些事,错都不在你,相反,你在经历这些之后,还能保持一颗纯善的心肠,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朕并非一般的庸俗男人,更不会因此而嫌弃你,秀秀,从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日后,你就陪在朕身边,我们两个,就像这世间最普通的夫妻一样,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花秀手臂紧紧搂住周宣帝的脖颈,不停的点头“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的,陛下,这世上再没任何一个人,像你对我这样好了。”
周宣帝感受的怀中的柔嫩馨香,只觉越发心猿意马起来,他心中一动,双臂猛得将她抱起,花秀小小的惊呼一声,下意识的紧紧搂住他的肩膀,下一刻,她的身体就开始腾空,口中的惊呼被人尽数吞下,周宣帝轻解罗裙,望着眼前如玉的美景,呼吸瞬间急促,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向着一处涌去,他长臂一展,床帷缓缓落下,床榻微微颤动,随后,里面传来女人的嘤咛声和男人的喘息声,许久之后,里面的动静才停了下来。
海桂从容的指挥着人往里面送水,将两人身上收拾完毕,周宣帝伸展一只手臂,将花秀抱在怀中,随意把玩着她的手指,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