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此人是场上最年轻的进士,前一种说法还有待商榷。
与席间这种诡异的死寂不同,位于高位的周宣帝却仿佛没察觉一般,他的手稳稳端着一盏酒,仍旧眼含笑意道“哦原来竟是这样吗,只是朕尚有一事未明,你既选择隐姓埋名定有必不可少为的理由,可你为何却偏在此时揭破呢”
“回陛下,罪人裴昭之所以如此,是因有另一桩不得不为的大事,而要做此事,罪人便不能使用冒名。”
周宣帝把玩着酒杯,此时已慢慢收了笑容,他淡淡道“是吗那到底是何等的大事,你竟肯冒着功名被夺的风险,都要非做不可呢”
裴昭自怀中掏出一份奏书,双手高举超过头顶,同时高声道“罪人裴昭乃为福州百姓而来,为我大周而来,我要弹劾当朝首辅陈士承,串联福州官员,勾结伪晋官员结党走私武器火药,为一己之私利,而陷我大周于险境之中,其一十八条罪证,皆有实证在此,学生自知罪孽深重,但望陛下看在福州百姓的面上,看在我大周子民的份上,请陛下严惩此人,换福州百姓一个公道,换我大周百姓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