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又吹又捧,连海公公这等见过大世面的,也将好奇心给吊了出来“裴世子,这个秦先生真有这么神”
裴昭也趁机加了一把火,又是摇头又是叹息“我自幼跟在祖父身边长大,自问也算是见过不少出尘绝艳的人物,可从无一人似秦先生这般,真如天赐一般,叫人忍不住为之叹服,只是,哎”裴昭一脸可惜之情。
“只是什么”这下,海公公被彻底勾起了兴致。
一听到这,裴昭面有难色,只是又倒满一杯酒,仰头喝掉,赵崇明也乖觉的闷头喝酒,不敢多少一句话,见状,海公公面一板,道“裴世子,怎么你们二位说了半天这位秦先生,是逗着咱家玩呢”说着,嘭的将酒杯朝桌上一执,桌案上沾染了一小片酒渍。
场面一阵死寂,裴昭没有说话,只又为自己倒满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才红着一张脸看向海公公,用一种无比认真无比郑重的语气道“海公公,并非是我有意隐瞒,而是秦先生他、他他是逃奴出身。”
若无前面这一大串的铺垫,海桂此刻怕早已拍案而起了,可有了前一遭,以海桂的聪明,怎么会不知这里面有猫腻,他笑呵呵的问裴昭道“愿闻其详。”
“海公公有所不知,后晋曾有过一位年轻的丞相,这位秦相底层出身,毫无背景,却能凭借令人称奇的才学以及无与伦比的政务才能,自此扶摇直上后来更是官至宰相。”
海公公“裴伯爷口中这位秦相,可否就是秦先生”
裴昭点头“如此大事,不敢隐瞒公公,秦相正是秦先生,我出海时途径后晋,彼时新王登基,秦相正遭遇反算,于是趁机将秦相救下,秦相感念于我,这才一路相伴出海,后来我总是感慨,当初的一时善念,才有了后来的种种。”
海归却不是好糊弄的,他追问道“那方才裴伯爷说秦先生是逃奴出身,又是为何”
裴昭沉默片刻,终于道“海公公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不知还记不记得当年的户部侍郎,秦匡秦大人”
“秦匡”海公公听到这个名字,不禁陷入沉思之中,他喃喃道“秦侍郎,想当年,谁人不知秦侍郎的风采啊,只可惜,真是可惜啊”
“秦先生正是秦侍郎的长子,秦宣字凉羽。”裴昭猛然放出一个雷,海公公惊愕在当场。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据我所知,秦家当年根本就没剩下人,更别说这么大一个孩子了”
裴昭叹气“这我便不知了,不过想必天无绝人之路,秦先生自有机缘吧。”
海公公正在感慨之中,谁知裴昭去突然站起身来,对这海桂恭敬的施了一礼,将海桂吓的立即自座上站起“裴伯爷,您这是做什么,使不得使不得啊”
“海公公,我知道此事有些为难,但秦先生此行助我良多,他平生唯一心愿就是回到故乡,这个要求我不能不答应,等回到京城后,还望海公公多多在陛下面前美言才是。”说着,裴昭请咳两声,九星立即使人抱出两个木匣,打开后,里面的珠宝金光,差点晃花了海桂的眼。
“这、这这”海桂看向那两箱珍宝,咽了口唾沫,又为难的看向裴昭,如此反复数次,才终于下定决心一般道“好,裴伯爷如此仗义,我海桂虽是个阉人,却也钦佩伯爷的仁义,这个忙,我帮了”
直到这一刻,裴昭一直悬着的那颗心才彻底落了地,事情成了
若海桂肯帮着从中斡旋,再加上这进献红薯的功劳,秦凉羽光明正大的进入京城已非难事,甚至,若他愿意的话,再次步入官场亦非不可能。
秦凉羽得知此事后,看着裴昭久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