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些黑脸修罗依旧如故,仿佛他只是一团不甚重要的空气一样,根本不值得一提,也不值得的一看,简直、简直是理所当然的嚣张
崔老大冲入院中,情急之下,鞋丢了一只也顾不得,他拍着大腿吼道“来人,来人,崔贵有没有没人,还有没有王法,你们、你们都是什么人”
“老爷,爹”崔老大听声望去,就见自己的儿女也被人拖了出来,啪的一声,他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掉,脑中被愤怒冲撞的一片空白,冲过去就想将小儿子抢回来,一道凛冽的寒光闪过,在那一瞬间,他的鼻尖仿佛嗅到了一股血腥气,下意识一闪,只觉颈间忽的一凉,再回神时发现,右侧的散发已滑过刀刃,掉落在了地上,而那锋利寒冷的刀刃,距离他的脖颈只余寸许,待看清楚发生什么之后,崔老大眼睛发直,脚下发软,扑通一声就坐到了地上,等他彻底回了神,耳边又重新响起小儿的呼喊声时,一股腥臊自股间传来,感觉到一阵湿热之后,这才发现已然被吓得失了禁。
小院中站立的黑衣修罗们,犹如一尊尊来自地狱的石像,坚毅冷硬,也带来了地狱的寒冷和绝望,崔老大的喉间发出一种类似野兽的低吼,他亲眼看着,看着这些魔鬼,把他的家小妻儿,像押解犯人一样,从房间里拖拽出来,再缚住双手,被随意的扔到了囚车上带走,可他却只能睁眼看着,什么都做不了,愤怒和绝望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恐惧之外,一股压顶的怒火汹汹燃烧起来,作为一家之主的尊严,不允许他继续旁下去,只是,他的腿才动了一下,几声霹雳的破空声传来,危险的直觉叫他登时寒毛直竖起来,他趁势一个打滚,回头再看,只看他方才的位置,正插着几根冷硬的箭矢,整个箭头的部位尽数没入石板内,箭尾还在发出嗡嗡的抖动声,可见射箭之人的力道有多大,若是自己反应不够灵敏,此刻,怕早已成了箭下亡魂,想到这,心中才升起了那股怒火,就如被浇了一盆冰水,此刻,他的心中除了恐惧和庆幸外,再无其他。
这群魔鬼,来时无影,去时无踪,若非院中狼藉一片正昭示着刚才发生过的事,真的好像噩梦一场,好像醒来后,一切就都会恢复原样,无尽的黑夜逼压过来,让人几欲透不过气来,诡异的寂静之后,崔老大悲切的望着这一切,终于忍不住,放生痛哭起来。
说实话,一个中年男人的痛哭,和动听沾不上一点关系,反倒是有种小儿止啼的功能,崔老大这声夺人的哭嚎,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瞬间,都吓傻了的下人小厮丫鬟婆子们,也都嚎啕大哭起来。
崔贵顶着一头歪掉的头发,踉踉跄跄爬到崔老大面前,老泪纵横的抱起自己老爷“老爷,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您到底招惹了什么样的罗刹啊”
崔老大浑身哆哆嗦嗦,被崔贵扶着,勉强站起身来,这时,一个小厮结结巴巴道;“老、老爷,箭上、箭上有信”
“快、快拔下来,”崔贵指着那小厮道。
小厮爬过去,双手握住箭尾,一拔之下,箭矢却丝毫不动,没办法,只能使出吃奶的力气,脸都憋红了,还是没能,最后大家伙一起用力,最后又找来斧头凿子,一阵乒乒乓乓,把所有人累出一身臭汗后,这才成功把信给取出来。
等信终于取出,那小厮不禁嘟囔一句“这到底哪路神仙射的,咱们这么些人费了这么大力才弄出来。”
崔贵闻言,狠狠瞪了那小厮一眼,小厮缩缩脖子,不敢再胡言乱语,崔贵将信双手碰到崔老大面前“老爷,您要不要看看再说”
崔老大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因为拔箭,如今早已坑坑洼洼的地面,心里又是一阵阵的后怕,想到这,接信的双手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老爷”崔贵一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