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人却好酒好赌嚣张跋扈,知道这小媳妇虽然出身高贵,但娘家早就嫌弃了她,根本不可能给她撑腰, 所以时常拿“淫奔”“不洁”来挤兑荣平,荣平也是暴烈脾气,两人总会干架,最后她竟然被那男人错手杀了而那嫂嫂这时却站了出来,打着为荣平伸冤的旗号,处治了那男人, 最后赢得一片“长嫂如母”的贤惠美名。
这男人是你逼我嫁的,还用我的性命来衬托你的贤名荣平看得心中作呕, 神思混乱,手指不由得抓住了床垫,浑身颤抖。
老太太看孙女儿睡梦中这副焦虑恐慌的模样, 轻轻的叹了口气,擦了擦眼泪。
“大夫,怎么样了”
“伤害高热,还有些过于虚弱,需得仔细调养调养。”太医一边说着,一边写下了药方“老太太不必担心,只要精心维护,会好过来了。”
他把药方写好后,站起身来行了一礼。“下官方才过来时,见到了平远侯,侯爷让我看完了以后,也去给侯夫人瞧一瞧,侯夫人身子不大舒坦。”
老太太唇边的皱纹抿出了两道沟壑都没见这孙媳妇什么时候舒坦过,见天儿请大夫。但她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让他去了。
平远侯府的正房正院轩昂壮丽,院中草木葳蕤,往里走,揭开猩红锦缎锁边的湘妃竹帘,便能看到硕大的紫檀木十二生肖精雕博古架,那架子上摆着翡翠山雕,精美瓷器,金丝珊瑚树等种种精美摆件。重帷深遮,红毯软铺,葡萄紫春柳绿落日红几种颜色错落飘摇,愈发显出富丽和华美。
一个年轻少妇斜倚在软榻上,肌肤如雪,眉目如画,梳着堕马髻,戴着珍珠串,神态娇慵中戴着几分懒散。平远侯坐在旁边看着,等那太医收了手,便问情况如何。
太医恭恭敬敬的回话“侯夫人浑身无力,时常头晕,是有点气虚,臣可以开两贴补气的药。”
少妇闻言,便看向平远侯,半娇半嗔的道“相公,那药太苦了,我才不要吃。”
平远侯便看向太医“除了吃药,你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吗”
“不喜欢吃药,我们可以从食物入手,比如五红汤用红豆、带皮的花生、红枣、红糖、枸杞子五样食材放在一起煮熟,熬出来甜甜的,味道也十分不错。”
少妇闻言,皱了皱眉“带皮的花生那多恶心,我吃不下。”
平远侯便命太医再说个法子来,“只要能调理好内人的身体,本侯重重有赏。”
太医神色愈发恭敬,“气血不活,则肢体懒倦,肢体懒卷也容易气血不活,这本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尊夫人每日里可适当运动,比如散散步,打打马球,气血活动开了,人自然就精神了。”
“我这身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多走几步,都要人扶着胳膊,脚趾头都红了。”
太医面上有点讪讪的,心道您这封赏我不要了行吗
少妇看太医离开,叹了口气,软软的依靠在平远侯怀里“都是我身子不好,给侯爷添了多少麻烦。”
平远侯愈发怜爱轻轻搂着她的腰,安慰道“你不要多心,是那帮庸医没本事。”
两人正温存,外面却有人来报,说大小姐那里有人来了。平远侯一问,原来是荣平刚醒了过来,太医说她肺金犯邪,要用燕窝炖冰糖来吃。但她没有燕窝,所以问哥哥取二两燕窝来。
平远侯听了,便垂眸看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