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颖婷与陈媛媛都在册子上,这一日倒是相携入宫。
连日来的天气都不算好,小雨连绵,让人觉得哪里都黏黏腻腻的不清爽。茵茵今日没去祖父院里,只呆在自己书房中作画。
流云探过头“姑娘,您这画可真有意思,奴婢从没见过。这只猫怎么还长了张人脸啊”
茵茵虎了脸“这是老虎,哪里像猫了”
流云歪着脑袋端详半晌,摇头道“分明就是猫嘛,这样可爱,让人望之便想亲近。”
茵茵哽了半晌,停了笔,将画扔到一旁。
流云便慌了神“姑娘,奴婢说着玩的,姑娘您接着画。”
茵茵摇摇头,转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雨天真叫人头疼。”
流云应了“都快中秋节了,好多人都赶着回去团聚,下雨路难行,很是麻烦。”
茵茵听了这话,却是抬起头,怏怏的说了句“不知他到了哪里。”
说的是祁晋贤。月初祁晋贤祖母病重,原本祁家人不少,也不至于就要祁晋贤回去,偏生他大伯父不依,闹得不可开交。
最后便是祁晋贤请了一个月的休沐,回俊州侍疾。索性大齐以孝治国,对于孝道之上,是如何都不为过,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隐藏的影响却不小,毕竟他只是个文书,一去个把月,定是要安排其他人接替他,等他回来,又哪知是何光景
流云叹了口气“这样想想,祁家一大家子极品,将来应付起来,颇有些麻烦。”
茵茵赞许的看了她一眼,不错,跟着她久了,“极品”两个字都会用了。
流云见状,轻推她一下说道“姑娘,您倒是说说话啊。”
茵茵头也不抬“有什么好说的不论去哪一家,都有一大堆的事儿要应酬。祁家只出了祁晋贤这么个金疙瘩,他没父亲,母亲无法当家做主,那便只能万事他自个儿来了。”
流云愤愤不平,半晌又道“祁家难得出这么个金疙瘩,真是不懂,为啥那些人要拖后腿呢常言道那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祁公子好了,他们也能得到好处不是吗”
茵茵白了她一眼,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是这么用的吗
只也耐心解释“我们旁人如此看,但有些人并非如此想。便是我们,眼看着哪一天,明明是从前不如自己的人,忽而比自己地位高,比自己优秀,难道不会眼红吗”
流云恍然大悟,点点头“是,一定是。听闻祁公子自幼父亲身子不好,他们都是叔伯有一搭没一搭的接济才活下来。那样的情况,肯定地位低下,只没想着一朝中举,竟做了官老爷,于是那些叔伯就不乐意了,只想着将他拉扯下去。哎呀呀,这个人心呐,当真是”
茵茵瞧她说书一般,拍拍她的脑袋轻笑了声“他能安稳长成,还能考上举子,若没有本家族人相助,那样贫寒的境况,是决计不能读出来的。只是,长久呆在一个地方,眼界变窄也是正常。”
流云点点头,又问“但是,除了商人,哪还有人成天天南地北到处走呢”
茵茵道“不能出门开阔眼界,便需多看书,书中大千世界,是最好的旅途。”
这时一阵狂风吹来,窗棱子咔咔作响,流云忙过来将窗户关上,嘟囔道“起风了,要变天了。”
说罢,又去一扇一扇的关窗。
茵茵站起来,从流云还未关上的窗户缝里往外看,院子里树被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