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了教室都还无精打采, 自然也没发现,自她一进门, 整间教室瞬间从喧闹进入到诡异的安静。
甘棠宿醉之后, 昏昏沉沉, 连形象都无法顾忌, 将脑袋趴在桌面上。
“棠棠。”阚梦之双眼闪烁着八卦之火, 拉着凳子, 靠在她身边坐下,“你真的要和任生结婚啊”
她的声音已足够小, 可其他人虽然表面在各自做着课前准备, 却全都高高竖起耳朵探听。
“嗯。”甘棠有气无力应道。
教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窃窃私语。
“切。”阚梦之撇撇嘴,“真是八婆。”
甘棠一脸冷漠“嗯, 你不八婆,一早过来就问我。”
“棠棠。”阚梦之突然一脸严肃。
“什么”甘棠见她突然变脸, 奇怪道。
“你现在讲话的样子, 真的好像任生。”她二哥阚越之是任于归少有的友人, 连带她也自幼识得任于归,见过数面。
甘棠
你可以审美畸形, 不认同我的美, 但不能将我比作面瘫, 那是对我的侮辱
因此毫不留情的送她一个大大的白眼“痴线。竟然说我和那个死人脸像,小心我翻脸。”
阚梦之偷笑“现在讲人家死人脸,嫁过去以后还不是要叫人家哈尼达令亲爱的老公。”
甘棠跟随她的话想了想那个画面, 直接打了个冷颤“好恶心啊你。”
别讲对着任于归那张冷脸,她喊不出这些肉麻称呼,便是她能厚脸皮叫出,以任于归冷漠的性格,他一定会当自己发神经的。
“嘻嘻。”阚梦之笑的意味深长,“到时候走着看。”
说说笑笑间,上课铃打响。
密斯一进门,原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八卦的同学们,立即各归各位,规矩端坐起来。
“班长”密斯扫过课堂众人,严肃的脸上显露不悦,指向一个空座,“那是谁没来”
“报告密斯张,是黎菲菲。”班长坐在第一排,每日一来就要统计出勤人数,因此根本不用回头确认,就将人答出来。
阚梦之竖起书,掩耳盗铃的挡住脸,冲甘棠挤眉弄眼“她被任生赶出宴会,全港城都知道啦,肯定没脸来了。”
甘棠撇撇嘴角,并不多言。
对于这个大伯偷偷养在外间的私生女,她是没有一点好感的。
明明是大伯的女儿,却还要在谣言出来后,态度暧昧,引得大家都认为她爸爸是甘仲文。
简直可恨。
看了眼斜前方的空位。
甘棠心知肚明,黎菲菲的确是没来。
原因却并非如阚梦之和其他人揣测的那般,是因为被赶离人家宴会觉得丢脸。
她大伯父甘伯承还未放弃挽回秦瑜,已经在甘家公开放话,绝不会让这对母女进入甘家大门。
她这会儿正在爷爷家边哭边作态呢。
甘棠心中轻哂,这对母女空长了脑子只会对付男人,看不清现在的大局。
秦家和甘家在这二十多年中利益早已盘根交错,即便秦家在南湾区投资告停,双方没能合作,可在其他项目里却依旧关联甚深。
她们两如果一直在地下,不被人发现,大伯父还能瞒着众人为她们置产置业。
可现在一切闹到台面上,以她爷爷凡事利益为先的个性,为了不碍秦家眼,令他们考虑在其他行业也与甘家切割,这个孙女此时此刻只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