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妇人虔诚道,“仙姑出家前的父亲便很心善,她跟着老神仙学经,感于河畔村民对她的关照,便清出了灵山观的偏殿,每日晨间,仙姑会带想上学之人识字学医,到了午后近夜,便会开始讲经。”
“宁居乐和宁居耀也在道观内寄住。”
宁芍药是个彻头彻尾的俗人,她的关注点其实根本就不是两个侄子“那山下的房子,和宁家的财产呢”
“自然是供给道观,否则怎么会让人寄住呢”
宁芍药的心中是长长的沉默。
她才多久没来她这么大的一堆宁家财产,怎么就成灵山观的了
山上的空气极好,只是由于海拔高,平日里稍冷一些。
偏殿里传来阵阵读书声,隔着窗看去,便是宁居乐和宁居耀两个小不点在带着其他村民的孩子诵读课本。
宁初夏看得欣慰,心中也变得平静。
山上有道观这件事,宁初夏很确信,一是早年做过猎户的祖辈曾在入山时收到过救护,二是后来她在富商家的时候,便曾经听闻过灵山观由于没有继承,原先的观主送信让同脉后辈派遣新的观主的事情。
她进山没多久,便遇见了被外人称为老神仙的师傅法传真人,对方须发尽白,腾空而起――
这可不是修仙,宁初夏在后世曾经探访过不少道观,看过挺多仙风道骨的道士,他们大多多年修行武术,从山门而出,翻跟头腾空滞空片刻,还是可以的。
只看这,宁初夏便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没错,这位道士应当修行了很一段时间。
她在看到法传真人的脸时,便看出他心地应当不错。
宁初夏也不卖惨,只说些自己在后世时闲时看过的修道感悟。
这感悟是多年来代代相传的,不断精炼修改,当时一说,边给了法传真人一种触类旁通之感。
而后宁初夏又在和法传真人的聊天时,展现了自己炼丹的天赋。
说是炼丹,其实更应该说是化学。
要知道这些道士可都是能为求长生炼金丹搞出什么,点石成金的人。
别的不会,这搞化学宁初夏还不会吗
法传真人和她一谈,便很受感触,他们这一派本就对性别不讲究,当即就向宁初夏发出了拜师邀请。
在宁初夏说出她此时遇到的难关之后,法传真人更是大方地给了她建议,又解做诱惑战术。
“看见这座灵山观了没有他又大又宽敞,再装下几个你的弟弟都没有关系。”
宁初夏当时只说考虑考虑,先拜了师,等到把山下官司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便带着两个弟弟进了山。
“最近观里香火多了。”法传真人很是感慨。
他当年从师傅那接手灵山观时,便和当时的师傅说了,他无意将道观发扬光大,恐怕这道观到他手上,香火都会衰弱。
然而他的师傅比他还要洒脱,只说句顺其自然便真的不管不顾。
所以这些年来,法传真人在山上过得那叫一个畅快,作为深山隐士的他快快乐乐地过了几十年,然后忽然在十几年前反应过来,他这年纪渐渐大了,万一有一天人仙逝了,这不得替灵山观培养一名继承人
可他反应过来得太晚,这灵山观多年不出,当年知道这道观的人早就以为这道观废弃了,偶尔进山的猎户想来也不可能把自家的孩子送进道观,他总不能跑到山下,见谁就说你和我有缘吧
于是法传真人便也就这么忧虑地继续自我修炼。
反正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