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爸妈的这么操心,这孩子怎么就不懂呢
“我考得真的不好。”宁初春试着说服母亲,“我这成绩确实不行”
“没什么好商量的。”宁父皱眉,“我说了你要去读,你就得去。”
同样始终保持沉默的宁初秋也憋不太住了“爸妈,姐这回考得好,我就不去念了吧。”
这个决定很难做,对于宁初秋来说,这同样是一个珍贵的机会,可她看着姐姐那剪短的头发,实在有些羞愧。
她还要占姐姐多少便宜呢而且这回是她自己不中用,考不好,没考过姐姐。
宁母依旧是反驳“你这孩子,瞎想什么呢你们老师不也说了吗你这好好读,以后考个小中专还是很有希望的,以后分配个工作,多好”
她脱口而出的话,却让整个屋子的气氛更加陷于凝结。
宁初秋和宁初春下意识地看向了宁初夏,在对上她那双始终平静的眼睛后,又迅速地收回了目光,看着地板半天没有抬起。
宁母说的这些话,无非是证实了宁初夏之前说的所有的话。
无论宁初夏考得多好,哪怕是这回都考到了联考第一,对于宁父和宁母来说,她依旧是那个备用选项。
向来如此。
比起那天宁初夏脸上滚烫的泪,此刻的平静更能灼伤宁初春和宁初秋的心。
面具被赤、果果地掀开,露出其下残酷的真相。
成绩不重要,情况不重要,重要的是谁。
公平是有的,只是偏偏不对宁初夏生效。
宁父同样意识到了这些,他有种自己脸皮被撕下的疼痛。
他一直以为,他一碗水端平,这当家长的,当长辈的,自然要懂得平衡之道。
这平衡之道,不是简单的公平,而是要锄强扶弱,综合各种条件,大致平均分配。
宁父本以为自己做得很好,可现在才发现,他只不过用这所谓公平在掩盖着自己的偏爱和失衡。
他半天没说出话,旁边的何老师已然看不下去。
何老师现在是明白了,为什么宁初夏刚刚会有那样的眼神。
对于宁初夏来说,可能考好更痛苦吧考不好,还能骗自己,这是因为她成绩差了点,才被放弃,可越是考得一骑绝尘,越是证明了之前所有的推论自我安慰都是假的,只不过是“她不配”罢了。
就像当初,连理由都不找,用抓阄来指定了她的父亲一样。
何老师笑盈盈地说话“其实我之前就有个想法,一直没说。”她直接拉过了宁初夏,握住了这孩子的手。
明明是大夏天,这孩子的手却是凉的。
“初夏这孩子,是我教书这么些年来,考得最好的孩子。”她爱怜地看着宁初夏,“你们也知道,我是知青下乡来的,在这也没什么亲戚,就生了个儿子,我看初夏,越看越合眼缘,我寻思,我们认个干亲怎么样”
宁父宁母震惊地看向何老师,他们刚刚一直沉浸在那种难堪之中,没想到何老师会丢出这么个炸、弹。
何老师仔细道“你们放心,我这也不是和你们抢孩子,我是真觉得这孩子和我有缘分,我是这么想的,初夏这孩子到时候肯定有点奖学金,我家呢,条件也还宽裕,到时候她念书,要是差钱,我就帮着出一点,而且我这镇上也有房子,无论是她要在镇上读,还是去县里市里,累了也可以在我家落脚。”
她很担心宁父宁母拒绝,又接着打补丁“你们要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