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我们陪你去吧。”钱琢和隋醉一大早就来了,“我们俩都是闲人,时间多得很。”
谈判了五天,中间又隔了两天周末,宁初夏是不愿意耽搁哪怕一分钟,选在了周一早上和寇俊生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你们啊。”宁初夏笑着看她们,也答应了两人的好意。
坐上车,隋醉忍不住说“你怎么不穿点红的,今天是多好一个日子啊,咱们得穿得喜庆点”
宁初夏的白裙虽然很显她的优雅温婉,可隋醉还是觉得红色合适。
宁初夏笑而不语。
她当然要穿白裙,因为她“丧偶”,这男人早就在她心里埋葬。
钱琢刚给朋友发了信息,拜托对方准备点东西。
她还真就忍不住封建迷信了,火盆柚子叶全都备上,希望宁初夏以后别再遇到衰人。
他们约的时间早,停车场还有不少位置。
“靠。”钱琢低低地骂了一句,拳头已经握了起来,就在民政局门口那石狮子的位置,寇俊生正和吴和雅站在一起。
这恶心人没完没了了是吗
隋醉也瞧见了,她下意识地想挡住宁初夏的视线,只可惜她身材偏瘦,没能将那两人挡住。
“他们都来了啊。”宁初夏安抚起来了两人,“这说好的今天要开心呢”
行吧,为了今天离婚能顺利进行,她们俩都得忍着。
在门口会和,一行人默契地拉开了距离,吴和雅紧紧地跟着寇俊生,面无表情。
是,她就是故意来的,宁初夏不是想毁了她的生活吗她就要让宁初夏亲眼见证她进入新生活。
寇俊生的心情复杂,这一个礼拜,应该是他平生以来最尴尬痛苦的一周。
他有意地回避着以前的好友,虽然没人来找他问,可他知道,他们大概率是知道了这件事,具体知道到什么程度,寇俊生没敢问。
在公司,也有不少员工听说了这事,他和张合更是尴尬得连话都没讲,张太太来过一次,对他横眉冷对地,还故意说给他听,要张合得远着他,别学坏了。
而如果回到家里,他就不得不单独面对寇妈妈,寇俊生每一天都觉得自己回到了青春期,吃饭时得事无巨细地向母亲汇报情况,听她唠唠叨叨有的没的,以前还有个父亲阻止,现在他只能努力听完。
这份爱,太沉重了。
还有就是悬而未决的保姆问题,小区附近的中介所,一听他报了家庭住址,便说没办法服务,寇俊生只得去找了其他的保姆中介,结果介绍来的保姆依旧没能和寇妈妈和谐相处。
他一边听着寇妈妈对保姆的指责,一边还得得加钱请人,另一边回家还时常得面对和以前完全比不上的生活质量。
这还不是他遇到的全部,要知道,他每天几乎没有休息时间,宁初夏的那位律师专业又敬业,能够一天蹲他个五六回,他高价请来的律师虽然专业水平还算够硬,可也耐不住寇俊生自己做错了事情,本就占不住理。
他做不到像宁初夏那样全然信任律师,每天全程陪同,耳畔永远都回荡着钱流走的声音,最后,夫妻共同财产,宁初夏分走了六成二,现在寇俊生手上的流动资金,已经几近于无,极其窘迫。
可他没有办法,宁初夏根本没给他时间做任何的花招。
寇俊生本打算拖着宁初夏,可宁初夏倒是干脆,直接作势要去申请财产保全起诉,再加上这公司继续发展,再拖个半年一载,没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