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下移至地板上,是两具已然悄无生息的尸体
黑色卷发的青年静静地侧躺着,仿佛只是沉睡过去的容颜俊美如斯,唇角依然维持着弧度,三分空洞,七分解脱与释然。
红棕发色的男人则是平躺在地,双眸紧阖,耷落的左手边缘还残留着松散的、长长的白色绑带。
一片死寂
似乎永无止境的死寂
“呼”
黑发少女骤然惊醒,腾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呼着气,平复着急促紊乱的呼吸,额前的冷汗点点密布,不一会儿水渍便沾湿了整张脸,最后滴落在床单上,晕染成花。
随意一抹,冰冰凉凉的。
原来,是泪水啊。
铃音垂眸,自嘲地笑了笑。
因为担心铃音的状况、这几天常留宿在目暮宅的毛利兰也跟着醒了过来,察觉不对劲后连忙坐起了身,伸手把身旁的女孩抱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脊,柔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
目暮铃音紧紧地回抱过去,被对方身上扑面而来的温暖包裹其中,她也逐渐放松了紧绷的身躯,难受地吸吸鼻子,平复了好一会儿之后,眼帘渐渐阖上,心理的崩溃终于还是抵挡不住身体的疲惫,沉沉睡去。
小兰扶着少女的肩让她再次平躺下来,掖了掖被子,看着她沉睡中依然紧蹙的秀眉叹了口气
希望在明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会有转机吧。
她如是想道。
翌日。清晨。
黑发少女看着镜子中那个哭得微微红肿、又有隐隐黑眼圈的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默默地用起了遮瑕加以修饰。
经过了手残党的一阵捣鼓,刚起床那个脸色苍白、气色不佳的少女已不复存在,现在的铃音唇色明丽,脸色红扑扑的,显然气色好多了。
她还心血来潮地扎了个双马尾,戴上一顶渔夫帽,搭配一条简单又不失风格的背带牛仔裙,穿着一双鹿皮马丁靴,充满了少女独有的活力和朝气。
果然,铃音一来到客厅,便毫无疑问地受到了包括一大早就来接她又被叫过来一起吃早餐的工藤新一在内的所有人的热切瞩目。
其中又以目暮夫妇的情绪最为激动,目暮绿更是直接走了过去牵起了自家女儿的手,把她拉到位置坐下,“音音来啦”
“来,吃早餐。”
目暮十三加了一根油条放进了她的碗里,有点憨憨地冲她咧嘴笑,“你最爱的油条。”
“谢谢爸爸妈妈”
少女不禁莞尔,笑靥如花。
“那我要开动咯”
吃完早餐收拾好东西,青梅竹马三人便出了门。家门一出,黑发少女原本还残存着笑意的脸霎时垮了下来,眉宇之间的疲色昭然若揭。
新一和小兰一致地朝她投去了忧心忡忡的目光。
“不用担心。”目暮铃音拍了拍两人的肩,眼帘微垂,轻声道,“这个坎我一定会跨过去的”
“再给我一点时间。”
“一点点就好。”
毛利兰叹气,上前抱了抱好友,温柔道,“加油呀,不要怕。你要相信我们一直在你身后,为你护航。”
“好啦我知道你们最好了。”铃音认真地颔首,“你不是要去训练了吗快去吧,迟到了就不好了。”
“抱歉,关键时候我不能陪着你,我”
“说什么呢咱俩谁跟谁啊,还需要道歉”黑发少女忍不住揉了揉小兰发顶那一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