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被剿灭大半,几个主要成员逃窜”同样浑身伤痕累累的银发男人冷沉道,语气还存着不甘和意犹未尽,“包括重伤的波本。”
他在组织潜伏这么多年,得到了那位先生的信任,逐渐掌握了组织不少的重要情报和资料,让从头到尾都对他心存怀疑的对手波本都一直找不到他反叛的证据,前段时间,足以让组织全军覆没的犯罪证据都被收集得差不多了,剿灭组织计划进入了尾声,本可以斩草除根、一网打尽。
然而波本却在最后关头反将他一军
他,琴酒,居然才得知,他的对手蓄谋接近表妹铃音且加以利用,已长达一年之久。而且,还在最后关头还把她完全地牵扯进来并恶意囚禁。
真是可笑啊
自以为把卧底身份隐瞒到极致已天衣无缝,不曾想自己的亲人也早被视如囊中之物。
这笔账,他还要再和波本好好算一算。
“所以”黑发少女沉吟了下,抿唇道,“你是为了剿灭组织计划的收尾部分,所以才没马上去救我”
她一开始以为,表哥没马上救她,只是因为那儿有组织的眼线、轻举妄动的话会有性命危险之类的,所以才身不由己。谁曾想
琴酒抿唇不语,但已是默认的神情。
铃音吸吸鼻子,颔首诚恳道,“我知道,肯定要顾全大局嘛,你也是迫不得已,我能理解的。”
道理是明白的,但是为什么还是想哭呢
黑发少女又不受控地想到了那一晚
无边无际的恐惧、惊慌和无助如奔腾的潮水般淹没了她,就差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
绿眸很快又蓄起了一汪清泉,被贝齿紧咬的下唇微微泛白,单看这敏感的反应都能猜到当时的少女有多无助、恐惧。
银发男人一僵,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但在表面上还是一副僵硬、冷硬、甚至不为所动的神色。
贴心的毛利兰揽住了铃音,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脊以示安抚。
性情直爽的铃木园子则是叉着腰,瞪了他一眼
对刚从恶龙中解救出来的女孩子说这些,刚才是看在铃音不排斥的份上才没好意思打断,但现在居然还把人家惹哭了
过分
心紧紧地揪成一团,工藤新一担忧至极,冲着琴酒肃然道,“黑泽君,铃音现在要休息了,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
银发男人张了张口,下意识地想安抚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回家把煮好的饭菜送了过来的目暮绿一见屋内的场景就炸毛了,连带着刚去心理科咨询完心理医生的目暮十三也微微沉了脸。
“小阵,回你的病房去吧。你的饭菜已经放在隔壁了。”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从小就招架不住自家姑姑、此时又被她横了一眼的琴酒没再反驳,起身就要离开,工藤新一顺势扶住了他,“我送你吧。”
回到隔壁病房后,琴酒看着眼前的俊美少年欲言又止的模样,掀了掀唇,淡淡地道,“有事”
“我们花了很大功夫去找铃音,都没有找到,想必反侦察能力很强的波本肯定把她藏得极为严实。”工藤新一俊眉紧蹙,一针见血地道出了其中的蹊跷,“但最后关头,我们却又非常容易地把铃音救了出来。”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银发男人冷哼一声,“放心吧,他不会再对铃音下手了。”
推理能力极强的新一马上就反应过来,与此同时心里松了一大口气,“你是说,他是故意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