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颤抖的瞳孔在触及对方长相的那一刻,她碰碰直跳的心竟又意外地安定了些许
这个陌生的男人,莫名的眼熟啊
但是这个银发男子不是自己人吗为何现在又拿木仓对着她还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但是少女又隐隐有着对方不会伤害她的预感,至于原因,她也说不出来。但是某些时候,她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凌乱不堪的各种复杂思绪在脑子里翻涌、交织,无措的少女咬着唇,在极低气压的氛围下微微屏着呼吸,张了张口,一句话甚至一个语气词都发不出来。
然而琴酒却没那么多耐心,掐灭了雪茄,直接把木仓上了膛,准确无误地对上了眼前铃音不可置信的眼神
“啊救命”
无处可躲的黑发少女再也忍不住地尖叫了一声,身躯剧颤,双手下意识地护住头部,紧紧地闭上了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琴酒的动作一顿,左手仍是持木仓的姿势,右手则掏出了手机,低头扫了一眼收到的信息之后,便顺势收了木仓,冲着还在瑟瑟发抖的少女不屑地冷笑一声,便大步离开了。
被一阵堪称凶残的关门声一惊,目暮铃音马上睁开了眼,发现对方真的离开了这儿之后,才彻底地松一口气、浑身瘫软下来,唇边无奈的苦笑都透着劫后余生的喜感。
再过了一会儿,安室透终于回来了,且一回来就被黑发少女眼泪汪汪的绿眸和委屈巴巴的神色吓了一跳,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背脊以示安抚。
“那个人好凶啊还拿木仓指着我”
铃音少女瘪着嘴,吸吸鼻子,难过地控诉道,“他真的是自己人吗我很怀疑”
一边用拿到了的钥匙帮少女解开手铐,一边叹了口气,浅金发色的男人只能无奈失笑,柔声哄道,“他是冷酷了些,但心却是不坏的。”
“而且有时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呢。”
男人敛眸,意有所指地道。
“这倒有些道理。”目暮铃音莞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不会真正地伤害我。”
“虽然看起来杀气腾腾的样子。”
安室透解手铐的动作一顿,继而笑意加深,颇为认同地颔首。
“安室前辈。”
忽然定定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了好一会儿的少女蓦地唤道。
“嗯怎么了”古铜肤色的男人疑惑地看了过来,此时的唇角还残留着浅浅的笑意。
“没啦我就是觉得,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铃音少女关切道,“是出了什么棘手的状况吗”
闻言,青年唇角的笑意变得若有似无起来,直至消失,甚至透着意味不明的肃然,眼帘微垂
掩住了眸中疾速划过的几丝情绪。
“很难处理吗”铃音咬唇,不安道,“是不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很快调整完毕的安室透果断摇头,揉了揉少女的秀发,诚恳道,“怎么会你才不是麻烦。”
“组织那边我会处理好的。别担心,相信我就可以了。”
“我们现在静悄悄地离开吧,我送你回家。”
“真的”黑发少女惊喜道,“我可以回家了”
“嗯,不会有事的。”安室前辈坦言道,“这边我已经把你摘干净了,你安心回家就可以了。”
“用人体做实验这种罪大恶极之事我不会允许发生的,再给我一点时间,才能铲除得彻底。”
铃音认真地颔首,继而又突然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