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刚才收拾玻璃碎片的时候”
目暮铃音不安地抿了抿唇,整个人似乎都因自责和愧疚的负面情绪而蔫了下来,紧接着她眸色一亮,把恰好有所准备的一张创可贴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双眼巴巴地看着浅金发色的青年,示意着。
安室透哭笑不得,但最后还是败在了她可怜兮兮的神色上,把外套挂至没有受伤的左臂臂弯上,缓缓地伸出了食指受伤的右手。
黑发少女撕开了创可贴,动作极其轻柔地把它贴在了青年的指尖上,一古铜一白皙,两种颜色交相辉映,平添几分缱绻的暧昧。
浅金发色的青年眸光微动,低敛着精致的眉目,思绪竟有一瞬被眼前的少女全然引去
黑发绿眸的少女一张莹润姣好的脸蛋儿上俱是认真严肃的神色,微凹的酒窝若隐若现,贝齿有些不安地轻咬着淡粉色的唇瓣,甚至咬得有些泛白,微凉的娇嫩触感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指尖,挠得人心尖痒痒。
似极了一只不安的小奶猫
直教人想把她搂在怀里顺毛,好好爱抚一番。
“可以啦”
铃音少女笑得眉眼弯弯,澄澈的绿眸沁出点点繁星,“这几天记得不要用伤口碰水哦,否则不利于伤口的愈合呢。”
浅金发色的青年这才收回了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少女的馨香。他失笑着点了点头,“遵命。”
“一个小伤口,至于吗”
等到安室透离开后,双手环胸抱着的工藤新一语气不冷不热地道,“怎么你关心一个外人比关心你的竹马更甚呢”
“我受伤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紧张。”
“呸呸呸,你说什么呢”
铃音秀眉一横,下意识地反驳回去,“你才不会受伤呢别自己咒自己,也别吓我”
工藤新一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右臂下意识地缩了缩。
凭借着青梅竹马多年的了解和默契,已能洞悉对方的不对劲的目暮铃音顿时睁大了双眸,“难道你真的”
一不小心似乎暴露了点什么的黑发少年轻咳一声,“铃音,我没事。小伤而已。不用担心的。”
“到底哪儿受伤了”
目暮铃音巨凶地瞪着他,瞪着瞪着眼眶却渐渐红了,一层水雾弥漫开来,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别别别,铃音别哭啊,我招还不行吗”
工藤新一手足无措地摆了摆手,语气急促地解释道,“就是那个,在去长崎同学家里调查的时候,久保慎一郎就潜藏在里面”
“他应该也是想找那封信,但没找到。”
“后来,他还挟持了邻居家的小女孩作为人质,所以”
工藤新一叹了口气,无奈地把右臂的衣袖撩起,一大片红肿的擦伤刺痛了铃音的双眼,她一吸鼻子,漾起的水汽几欲滴落。
“真的没事,只是看起来可怕而已。其实也只是皮外伤。”
目暮铃音没再听他解释,而是直接把他拉到了不远处的校医室,让值班的校医老师给他处理好伤口。
期间少女紧咬下唇一语不发,泪水却是渐渐地止住了。
工藤新一见状,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值班的校医老师因其他事离开后,不大不小的校医室只剩下目暮铃音和工藤新一两个人了。
“疼不疼”
铃音把一杯温水端到了黑发少年的跟前,率先打破了僵局。
新一露出了无害的笑容,“还行。”
“哼,疼死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