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近,他拿着一些罪证告倒了御前,给他父亲崔冼智申冤,说崔冼智是被人害死的。如今害他父亲的人已经被下狱审问。京中最近都在议论纷纷呢。”
“罪证”和瑶华眼神一定,“莫不是就是那些书信”
闵江只打听到这些,“瞧他那么重视那些信件,便是养伤的时候,那包信件都一直被他压在枕下,估计应该是的。”
和瑶华暗念阿弥陀佛,幸亏当时没乱动那信。咦,瑶华更琢磨不透了,“信都给他了,那他还要见我干什么我又没误了他的事”
闵江也不知道,“他若是真的恼怒了我们,他当时就可以让人把我扣下,可他并没有这么做,还约在茶楼见面,想来未必就到了最坏的地步。”
和瑶华想了想,“也罢,天天待在家里,我就当出去散散心的。”说完,她不禁暗自好笑,未婚的小娘子跑去茶楼找非亲非故的男子喝茶,幸亏她头上没有长辈管着,否则只怕能打断了她的腿。
第二日,她穿了一套中规中矩的衣裙,将身上能遮的地方遮得严严实实,将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由闵江驾着马车送她去了茶楼。下车时,她还带了一顶帷帽,挡住了阳光,也挡住了别人的视线。
她在茶楼的雅间里坐了大半个时辰,崔晋庭才姗姗来迟。
闵江见崔晋庭来了,而且身后没有跟着其他人,原准备一同待在室内的,可是被崔晋庭冷冷的瞪了一眼,闵江便莫名其妙地自发站到了门外。
和瑶华心中微微有些紧张,只是面上看不出来。她手里捏着一把特意花了十五文钱买来的团扇,不时轻轻地扇动两下,一副悠闲的样子。听到崔晋庭进来的声音,她一抬头,两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双双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又避了开去。
崔晋庭沉默地走到了和瑶华的对面坐下。
雅间里顿时落针可闻。气氛莫名地尴尬起来。
和瑶华心道,怪了,喊了我来,却又不说话,这是几个意思两人的视线又撞在了一起
崔晋庭看她那双让人过目不忘的杏眼不闪不避地打量着自己,心里更别扭了。怎么这个小娘子比他还镇定自若,一点都不怕他的样子。
他将那吓人的架势搬出了几分,目光锐利地看向和瑶华,这还没几个月呢,她的气色似乎比初见时好了不少。不过穿着俭朴,仍然没有一件首饰,手里拿的那柄团扇做工粗鄙,画工简陋,实在碍眼。
瑶华也打量着他,他今日没有穿武人的衣服,而是穿了一件宽大的凉衫,腰间用金玉的腰带一束,越发显得身型修长好看。瑶华没忍住便多看了几眼他的脸。第一次见他在晚上,天色太暗,当时只大概扫了一眼,只觉得人不难看;后来在荒村里,崔晋庭失血过多,每日都是苍白的脸,刚开始跟死人差不多,闵江又没替他收拾,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但今日再看看,咦,这个崔家二郎,原来长得还挺好看的。剑眉星目,轮廓分明,明明板着一张脸,可一眼望来的时候,也好似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的缠绵之意。
瑶华手中的扇子不自觉地轻轻地摇了起来,唇边就有两分调侃的笑意。
崔晋庭没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