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浩探出了阮明池的良心, 却还没能探出青年的真心,他放下阮明池的手, 眼底黑色光泽愈浓, 最后随手一抓, 抓来漫天黑雾,将阮明池团团围绕,给他一个完全安静静谧的睡眠。
随后季浩起身,再一跨步穿过空间与时间,便来到了一处新的环境。
他站在一片明亮的光幕下,眼前有人在忙碌, 实验室里一尘不染的环境让眼前的一切格外整洁, 穿着白大褂的人都在按部就班地忙碌着自己的工作, 来来往往, 却看不见季浩的存在。
他在这个时空,又不在这个位面,信步游走在自己投资的实验室里, 看着这些被自己养活的研究人员们都在干些什么。
还算是井然有序。
直到来到研究室负责人的办公室, 季浩穿墙而入,听见了里面激烈的争吵声。
“这个项目我们根本没有把握,只是模拟推算的成功,还从来没有运用在临床上, 你不应该那么早告诉他, 万一没有成功, 或者他出事了, 谁来负这个责任我吗还是你你付得起责任吗”
此刻正拍着桌子歇斯底里的是这个研究室的负责人,他头发凌乱,眼睛通红,面孔扭曲狰狞的像一只恶鬼。
站在对面的是一名较为年轻的男性,但也年纪不小了,四五十岁的年纪,他是研究团队的组长,在外面德高望重,人人尊敬,如今却被人指着鼻子骂,也激动地回道“我们不说他就不问了吗你没听见他的主治医生说了什么吗他的身体很糟糕,非常糟糕,可能活不过明年,他死了实验室就没有用处,就解散了,我们都失业了,到时候你会去哪里”
负责人气鼓鼓地瞪他“但我要对我的工作负责。”
组长说“他就是最好的临床试验。”
“不那是一条人命”
“治好他,我们名利双收,治不好,他很快也会死至少让他觉得我们的研究有进展,在他死之前再拨下一笔资金,这个项目我们研究六年,难道他死了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了吗”
“是的,我知道你只是舍不得自己的研究进度,但我再次提醒你,我要对季先生负责。”
“很好该死的负责我反正已经告诉他了当他找过来的时候,你就用这一套来回答他吧”
组长摔门离开,负责人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椅上,一遍遍地梳着自己的头发,咬牙切齿。
季浩却并没有理会这个明显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负责人,而是跟着组长的脚步走过长廊,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在这个房间里,组员和助理都忐忑地等候在这里,打开门的一瞬间,所有人都从外面站了起来。
他们看向了自己的研究组长,看着他脸上的笑容,纷纷松了一口气,“组长,成功了吗”
“是的,成功了。”明明前一刻还气得面孔扭曲的组长却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负责人已经同意我们用人体脊椎替换术了,替换的人就是季先生身边的阮先生,数据验算的成功率在百分之八十三,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组员们像是看外星人一样,惊讶地看着自己的组长。
“您在说什么”
“您疯了吗什么叫做人体脊椎替换术这是犯法的”
“组长,我们研究方向难道不是一直都是粒子电流的神经治愈吗什么叫做人体脊椎替换术,哦,上帝,这太可怕了我情愿自己从来没有加入到这个实验室。”
研究组长却像个疯子一样笑着,完全听不见组员的抱怨和尖叫,他喜滋滋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就用双手敲击键盘,喜滋滋的写着研究报告和治疗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