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趴在沙发上睡觉的姿势实在让人放心不下,生怕他醉的把自己憋死在沙发上,所以犹豫了一下,季浩还是驱车过来了。
站在沙发边上,低头看一眼睡相奇葩的阮明池,季浩嘴角微勾,弯下腰去,轻松将人抱在怀里,然后送进了卧室床上。
为他换下在外面穿了一天的衣裤,再扯来毛巾被正要为他盖上,季浩低头一看,所有的动作都顿住了。
仰躺在床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澈干净,好像完全清醒时候一样明亮。但季浩知道他是醉着的,因为这一世的阮小仙可不会这样看他,会这样依赖看着他的只有上一世的那个人。
哎。
本以为只是顺势而为罢了,但到底是在心里留下了痕迹,让人眷恋这份爱慕。
“醒了”季浩声音低醇,用着暧昧磁性的语气问着。
阮明池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后将头微微歪着,继续看他。
季浩脑袋里的弦被拉扯到了极致,不知不觉中与这人弹出某种暧昧不明的乐声,他将身体缓缓压下,又问“醒着还是醉着”
阮明池只知道笑,笑得像那挂着晨露的栀子花,清香雅致,美艳无双。
季浩眸色越发地沉,最后问他“知道我是谁吗”
“田螺先生”阮明池沙哑地说着,听得季浩眉梢微扬,就要坐起身来,却听阮明池含糊发出一个音来,又说,“季浩”
季浩所有的动作停止,下一秒,低下头去,吻住了阮明池的唇,含糊地笑道“是我呢”
随着季浩低头,一个银色的链子从他脖颈上掉下来,竟然也是一个水滴状的吊坠,与阮明池的吊坠并在一起,一个略大,一个略小,深处都有一线翠绿。
但随着吊坠接触在一起,两人接吻的时间延长,那绿色却越发深浓,直至最后变成黑色,汹涌的魔气翻涌,残暴肆虐,哪是能够精心凝神的东西,而是开运、辟邪,震慑四方的存在。
季浩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属于自己的气息,很满足,也很愉快。
昨夜一吻,季浩便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自己应该揭开“田螺先生”的身份,一边和阮明池同居,一边陪他刷事业线,难道不够香吗
可是谁知道,第二天上午一通电话把他叫醒,张秘书通知他大伯季发云从国外气势汹汹地杀来,竟然还找来了个什么莫须有的律师,说是他父母在去世前已经将手里资产都捐了出去做慈善,季浩本不应该有公司的股份。
这事要用季浩的方式来解决并不麻烦,但他在现代小世界,就要遵循这法制世界的规矩,凡事不能用过分暴力的手段,要有正确的三观,要遵循世界规则,所以真要摆平这事还真有点麻烦。
季浩无奈,只能换上衣服出门,自然错过了这次的机会。
坐车回到公司,季浩一边和他大伯斗智斗勇,一边在眼前开了个小窗口关注阮明池的状况,偶尔看上一眼睡得软软香香的阮小仙,便觉得这世界也不会那么枯燥,尤其是面对眼前的季发云,不至于让他暴虐地直接掐断他的脖子,而是配合他的玩法儿和他玩。
临近中午,“睡美人”才悠悠睡醒。翻了个身,缓缓睁开眼睛,第一个动作不是起床,而是摸上了自己的嘴。
看见这一幕,季浩差点笑出声来。看来昨晚上也不是全没记忆,两人那缠绵的互动绝不可能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今天确实是坦诚身份的好机会,真是可惜。
再一抬头,季浩冷眼看向还戴着护颈的季发云,说“行了,既然争论不出结论,那就法庭上见吧,不如直接分家,你的我的分个清楚,也免得日后我赚钱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