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艳秋一听不乐意了,“什么叫问二狗,你的意思是我家二狗撒谎了呗”
“那我可没说。”江应梅哼说。
听此,林云快笑出声来,她没想到,原来她婆婆怼人这么厉害。
“江应梅,你别诬赖好人,我看你就是不想赔钱”陈艳秋气到胸口发堵。
秋兰还在哭,小小声,鼻涕一抽一抽,抽得林云眉心皱出一个“川”字。
林云知道像陈艳秋这种无赖,不拿出一点实际的,今天是不能打发他们。
“既然你认定是我家秋兰推的二狗,却又没有证据,我家又不信你说的,不如去找村干部来评评理。”林云提议说,“如果你觉得村长不够格,那我们就去找昆纬部队的领导来,看他们是信为国奉献的军\人家属,还是信你们这种人人喊打的泼皮”
像陈艳秋这样不讲理的,每个村都有,林云没少见。都是一些欺软怕硬的东西,若真搬出点实际的,又吓到屁股尿流。
被骂泼皮,陈艳秋下意识叉腰响骂人,但脖颈上传来的痛感让她冷静下来,半信半疑问,“你说大话吧,部队的领导还能管你家这破事”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妈认识昆纬那些领导,到时候见了领导,我先和他们告状,说你们欺负军人家属。”林云昂着下巴,很有自信。
昆纬还在部队时,村里人包括陈艳秋在内,看到昆家人都客客气气,因为昆纬在为国做贡献,是光荣的。有一次昆纬腿受伤,就是绿皮卡车送回来,可气派了。
陈艳秋听林云这么一说,犹豫不说话了,她今天上门就是为了讹钱,还有报下午的仇。可事情真相若真的让部队长官知道,陈艳秋想想就害怕,那可是陈艳秋连面都见不到的大人物啊。
徐大福看陈艳秋不说话,用手肘捅吓陈艳秋胳膊,“你咋不说话了,怕啥嘞,咱们家占理,就是闹到主席那我也不怕。”
“不是。”陈艳秋把徐大福拉到一边,小声说,“二狗没病。”
“什么”
徐大福大吼一声,回头发现大家都在看他们,拧着陈艳秋的胳膊转了一圈,“你个败家娘们,待会回家我再收拾你。”
说完,徐大福头也不回走了。
陈艳秋在后头喊,“徐大福,你等等我啊。”
徐二福看哥嫂都走了,他本来就是被拉来充场面的,也跑了。
看徐家人走了,林云才松一口气。
她刚才搬出部队领导,只是用来吓唬陈艳秋他们,她自己其实也不信部队领导会来管这些鸡毛蒜皮小事。
然而林云现在还不知道的是,只要随便找来昆纬的一个下属,都是能在县城说上话的那种。
江应梅走到林云身边,淡淡说了句,“咱们家不做仗势欺人的事,知道吗”
顿了下,她又说,“要真想欺负人,就光明正大靠自己的实力去欺负”
她没有在责怪林云的意思,只是提醒下林云,眼下陈艳秋会被吓唬一时,但如果昆纬真的醒不过来,哪还是要靠她们自己。
林云点点头,说以后不会了,“我方才就是看陈艳秋难缠,才这么说的,没真想去部队找领导。”
江应梅轻声嗯了下,转身见闺女和几个孙女站在一起,皱着眉冲闺女嚷了句,“还傻愣着干什么,打架怂,骂人嘴笨,还不勤快点去做饭”
昆云玲见自己又被说,气得跺脚,可她妈说的又是事实,让她无话反驳。
都怪林云。
昆云玲心想,林云才来一天,她就被骂了好几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