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早上他去训练时,易承昀已经出发去公司;待他傍晚回来,易承昀据说要加班,剩他一个人面对满桌丰盛晚饭
“太好了乐得清静”
直至关灯睡觉时,闻徵方恍然想起,除去早上,两人整天就没见过面。
“啪嗒。”极轻的开门声,从与卧房连着的书房传来。
闻徵抬头看了眼旁边的手表,时针差一格到“11”,那人加班加到这个时候么
背对门静静躺着,他等了很久,依然没等到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是心虚了、不敢回房睡觉”
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闻徵一把用被子蒙住头他干嘛要知道易承昀怎么想
“唔”
隔天清晨,闻徵被闹铃吵醒,习惯性伸手摸向身旁,一片冷冰冰。
顷刻没了睡意,他慢慢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睡眼,旁边的枕头没有睡过的痕迹。
站在书房门前,闻徵一手搭在门把上,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按预定计划,他今天要飞欧洲寻找合适的马匹,以及定制比赛用的服装,这事本打算昨天告诉易承昀。
随后他做了一个自己也解释不明白举动先是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接着蹑手蹑脚转开门把,飞快看了一眼,立刻做贼心虚般掩上门。
“我什么也没看到。”
退后一步,闻徵环起胳膊,心中这么对自己说
“这么大的人,被子也盖不好,活该着凉。”
可当他准备下去吃早餐时,转念一想但万一易承昀病了,让闻家乘虚而入可不好。
没错,他一点都不关心易承昀,他只是要当一个监工,督促这人保持最佳战斗状态。
做好心理建设,闻徵屏住气息,悄无声息推开书房的门。
书房的窗没关严实,风呼呼从缝隙往里吹,有几分文件在桌上摊开,房里有一丝很淡的烟味。
房间角落的沙发上,易承昀紧闭着眼,看上去睡得不怎么沉稳;他长得太高,只能半蜷缩身体,薄毯不晓得什么滑落在地上。
“笨话说这人不是好几年前就戒烟了么”
心里低低骂了一句,闻徵快步过去关紧窗户,再轻手轻脚从卧室抱了一张厚实的被子,小心翼翼盖在易承昀身上。
盯着那人熟睡的模样,闻徵动作一顿,缓缓在他身旁蹲下,低低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
“假如你是在装睡的话,我现在就掐死你。”
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易承昀的呼吸很平稳,立体深邃的五官让他看起来像一座完美的雕像。
闻徵半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惋惜抑或庆幸,他还记得几年前两人之间那个尴尬的意外。
那时恰逢易家出事,易承昀四处应酬拉关系,忙得焦头烂额。
有一回闻徵和朋友经过市内有名的酒吧街,看到路边的流浪汉从一个醉倒在路边的人口袋里偷东西,那人西装革履,跟那条街上醉生梦死的氛围格格不入,不是易承昀又是谁
“你怎么堕落成这样”
赶走流浪汉,闻徵二话不说架起易承昀,不忘嘲讽道
“要是你真破产了,来求我,我马房还缺个铲屎的。”
之后他好不容易喊来计程车,把易承昀塞进去,给那人猛灌水醒酒,才见那人朦朦胧胧睁开眼,双目满是血丝。
“闻徵”
听见易承昀嘶哑的声音,闻徵不耐烦把水瓶塞到他手上,抬手拍了拍他的脸
“弱鸡喝几杯就醉”
接下来的发展让人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