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解释,”
语无伦次把刚发生的事和易承昀说开,闻徵捏了把冷汗,要是这人借题发挥,他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小声问
“你明白了吗”
易承昀面无表情听他说完,沉思片刻,问的却是“你和那个任师兄熟吗”
“完全不熟。”而且重点不在这里啊喂闻徵无奈道
“就小学的时候给他送过巧克力,将近二十年没见,谁知道他长大会歪成这样。”
“巧克力”
再一次偏离重点,易承昀眼中闪过无数复杂的情绪,侧身走进书房,问
“这个工作室肯定没法合作,你有备选么”
闻徵头痛不已“难就难在这里。编曲音乐人不仅要和骑手一起筛选合适的曲目,根据动作设计剪裁乐曲,真正难的是让曲子完全贴合马的动作节奏。”
因此,音乐人要花长时间观察骑手训练,对参赛马匹的常规步伐速度和风格了然于心,才能调整好乐曲的节奏,用音乐衬托出马匹舞步的表现力。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多方不断磨合的过程,音乐人作为重要合作伙伴,选错人的后果是灾难性的。
“不要担心,”
单手拍了拍闻徵的肩,易承昀没有表露太多,淡淡道
“会有办法。”
回他一个浅笑,闻徵问“我也这么想,你刚找我有事”
易承昀摇头“只是进来拿本书,你去忙吧。”
待走廊已听不到闻徵的脚步声,易承昀拨通手机
“你好,是王会长吗我想了解你这边有没有合适的音乐工作室”
对易承昀暗地里的安排一无所知,闻徵照旧结束一天练习,第二天早上,当他正准备出门前往马场训练时,周军满脸为难来找他
“闻少爷,你的母亲等在外面,说要见你。老板说让我们直接赶她走,你看”
“我妈”闻徵一愣“她来干嘛”
易承昀在书房开视频会议,闻徵不想打扰他,站起身开口道
“麻烦你让她到花园,我去看看。”
闻徵的生母邓兰穿的是一套深红色天鹅绒中裙,她外表看上去约莫五六十岁,事实上要年轻十来岁;早年取卵对身体伤害太大,加上在闻家压抑的生活,让她的眼角早早浮现皱纹。
“妈,”
看到母亲回头时沧桑的模样,闻徵心底一酸,同时提醒自己不能心软,冷静问
“有什么事吗”
“我是你妈,我想关心你。”
绞紧的手帕显示出邓兰的不安,昨天闻徵突然说出真相,闻家上下措手不及,她被丈夫推出来“打探情报”,佯装关心问
“昨天大家闹得很不愉快,易先生没有为难你吧”
“我很好。”闻徵不经意瞥见母亲露出的几条白发,低叹一声,明知没用,还是委婉劝说
“不是所有夫妻相处都跟你和爸一样,你还是多为自己打算吧。”
外面的人以为他的母亲是为钱不择手段嫁入闻家,而闻徵清楚不是,母亲是真心爱着父亲,眼里只看得到那个男人,爱到没有任何自我,这就是她最悲哀的地方。
“我在闻家很幸福。”
邓兰的答案一如既往,母子之间沉默半晌,她斟酌开口问
“可不可以告诉妈,闻祈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还是为了最疼爱的大儿子。
闻徵刚软化的心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他垂下肩,寒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