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一起去遛马,走吧。”
两人各怀心事,并肩走在草地上,一路无言。
易承昀时不时偷看闻徵,他早知道这人只是表面装作大大咧咧,没想到心思通透到这个地步。
闻徵率先推开马房的门,拍了拍他的胳膊,扬眉问“要不要我教你”
易承昀嗯
“今天有空,可以勉为其难指点你一下。”
闻徵从墙上取下马具,递到易承昀手上,催促道
“快点,别人想上我的课我还不教。”
当年他们上的同一所高中,进同一个马术俱乐部,连练马的时间都一样,闻徵没少去借机“指点”易承昀,简直是一大乐趣。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有机会让易承昀重新回想起“被找茬的恐惧”,想想就兴奋。
“他看上去刚打过滚。”闻徵宠溺地摸了摸爱驹向日葵的前额,回过头问“你要骑哪匹”
“他。”易承昀用手背摸了摸名为“萨瓦尔多”的弗里斯兰马,不确定问“你要教我什么”
闻徵想了想“看心情,我们先随便走一走,还记得怎么备马吧”
这基本上是每个马术骑手从小养成习惯,不论世界冠军还是初学者,一律自己备马,就像战士总是亲自擦拭剑盾。
易承昀手已经碰到马鞍,忽然一顿,面不改色道“忘了,你教我。”
“哼。”闻徵没多想,凑近给他示范“就这样,放上去,系绳子。”
易承昀有意系歪一点,露出不解的表情“是这样吗”
“不对。”闻徵握住他的手,专心致志解释“学会了吗”
闻徵的手心又暖又软,像小猫的爪子;易承昀喉结滑动了几下,目光落在他莹白的手背上,便有意无意用指关节在他的掌心划了几下。
“你做什么”闻徵像触电一样放开手,瞪着他“捣乱”
易承昀藏起小心思,耸了耸肩“手滑。”
备好马,两人一前一后慢慢骑出马房。
“刚开始时候,不要拉得太紧,要给马支撑。”
闻徵骑的是自己的赛马,一边轻松拉着缰绳,一边漫不经心问易承昀
“你以前不是骑得很好的吗为什么中途放弃”
如果闻徵没记错,易承昀高中时说过自己在七岁学骑马,虽说比他稍晚一点,基础应该不差。
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易承昀垂下眼,不动声色扯开话题“忙着买股票,没时间。”
闻徵侧过头看他,这人戴着黑色头盔,脸部线条英俊硬朗,不说话时真养眼极了。
马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跟人一样,有自己的性格。弗里斯兰马被称作马中的绅士,他沉稳安静,外表优雅高贵,像穿着黑流苏燕尾服的王子,与易承昀的脾性正相配。
收回视线,闻徵肯定道“你和马的联系很好。”
易承昀淡淡笑了笑,鼓励般拍了拍马脖子“我代他谢谢闻教练。”
“不要骄傲,易同学。”闻徵对“闻教练”这个称号十分满意,在马背上做了几下拉伸,下定决心般开口“明天我回去闻家。”
易承昀握缰绳的手一顿,皱眉问“这么突然”
“早晚得解决这事。”
重生后,闻徵一直回避提起父母,但迟早得有面对的一天,他随口道
“你要是没空的话”
易承昀斩钉截铁打断他“他们很可能别有居心。”
闻徵刚要打趣“着急什么我有分寸。”,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