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红着脸和白玉对视了一眼。
好尴尬,还是赶紧闭上眼睛假装无事发生。
白玉还以为她还会说些什么才睡,没想到她那么配合地闭上了眼睛,略欣慰地拍了拍孟柏的被子,也在他身侧躺下,看起来是闭上了眼睛,但实际上确是在用耳朵观察着孟柏的每一个呼吸,是醒着,还是熟睡。
鬼是无法睡觉也没有睡觉的,自从孟柏来之后,他每天晚上都是听着孟柏的呼吸来打发时间,在人类眼中无聊至极的东西,对他而言,却是八百多年来的每一个夜晚中,最富有趣味的事情了。
孟柏渐渐入了梦乡。
而住在在镇上的周白,见天彻底黑了后,却反常地翻身起床了。
她准备好了自己的家伙,最后掏出一只千纸鹤,对着千纸鹤施了一个术法,千纸鹤先是在原地盘旋了两圈,便诡异地朝着窗外飞去。
纵身一跃,就从二楼落到地上,打了个滚便安然无恙地站了起来,行动迅速地追着那只千纸鹤往郊外去。
周白约莫追了十来分钟,忽然觉得这条路怎么有点眼熟,仔细辨认了一下,猛然想起来,这不是去那座鬼宅的路吗
那几个鬼怎么会往那里去
又跑了一会儿,她突然感受到了前方的鬼气,便立马往上一跳,伸手抓住了千纸鹤,落到地上便伏低身体躲在了一颗树后,全程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她细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这里正是那座鬼宅外面,而她追踪的那三个鬼,竟然就这样停留在鬼宅外徘徊不去。
她略作思考,见到前方还有草丛,便悄无声息地往前接近,想听听那几个鬼到底打算干什么。
一走过去,她们果然在说话,她侧耳凝神去听。
“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镇上的人说有个女人和鬼冥婚了,得了三万两白银,按道理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她,而她应该是为了钱去除鬼,咱们之前的钱不是被那些该死的山贼抢了,该死,当时我们光顾着打人,忘了抢回我们的钱了,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她还不出来难道,这个鬼竟然连她也解决不掉还有,为什么她当时没有理我们,还装作不认识我们的样子难道”
念叨着不停的是那个受过伤的外貌看起来只有十七八的年轻男鬼。
“哎呀,你别说了,”这下开口的是那个小鬼的爹爹,“沈致,你都在这里念叨了半天了,念得我烦死了,你说是不是,糖糖”
被叫沈致的男鬼不满地道“哎汤秋曼,这就是你对我这个前辈说话的态度你可别忘了我比你大两百多岁呢,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祖宗”
“你年长又怎么样,是我们先遇上的她,还是我一手”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旁边的小鬼开口打断。
“爹爹,我们在这里叫了半天,她都不理我们,你说,孟孟她是不是不想要我们了”
这带着哭腔的话一出,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过了一会儿,那小鬼的爹爹才开口道“怎么会,孟姐姐是跟你一起长大的,你难道不相信她吗,她什么时候丢掉过你”
糖糖想了想,道“我相信她。”
沈致看着这一幕,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去试试吧,好歹我也有两百多年的鬼龄了,能力还是比你们大一些的。”
汤秋曼道“可是你前几天神魂才受了伤”
“没什么大碍的,不管怎么样,我们也不能放任她在里面不管吧,至少要把她叫出来,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