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将腿上的书反放在桌几上,磨磨蹭蹭的走过去,“皇上要歇下,还是要沐浴”
闻恕没应她的话,只捉起她一只手在掌心里反复揉捏。
付茗颂当他输了围猎,心情郁郁,犹豫着宽慰道“不过三只梅花鹿而已,说不准是薛大人那条路,猎物较多呢。”
她抬起眼,一脸认真。
闻恕顿了顿,眉头下意识一扬,喉咙里发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倒挺会安慰人。”
可他哪里是在意那三只梅花鹿,只是一想起今日宋长诀咳了两声,他掌心便落了空
怎么想怎么都不好过。
可他得要多小肚鸡肠,才能同她计较一个外臣,何况还是个有功的外臣。
“嘶”付茗颂倒抽一口气,脸颊叫他捏的生疼。
实在不知又哪里得罪了他,付茗颂警惕的后退了一步,可这举动,着实碍了他的眼。
闻恕冷笑“躲朕”
她摇头,直接被握着腰拉了过去,灼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腰窝,像只暖炉似的。
她低下头,贝齿轻磕住下唇,这熟悉的前兆,她最明白不过。
比之皇宫里修葺完好的宫殿,天岚山上的建筑则简陋许多,并不隔音。
闻恕一边低头吻她的眉眼,一边扯开她的衣带,轻声嘱咐道“小点声。”
她拼命咬住下唇,浑身颤栗,可偏让她小点声儿的人动作并未轻慢,手握在她脖颈上,甚至大有种想掐死她的错觉。
掌心滚烫,翻山越岭。
挤压,玩弄,被欺负的可怜兮兮的。
叫她那带着哭腔的嗓音,难免溢出了几声香醉。
“皇、皇上。”
付茗颂仰起脸,两只水做的眸子,湿哒哒的,两只手握住男人的一只手腕,阻止他没有分寸的掠夺。
这夜里,终究有几声挠人的妩媚飘出窗外,惹的人脸红心跳。
半个时辰后,她身子侧卧蜷起,像只委屈的幼兽。
闻恕从身后抱住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吻她的耳朵。
他吻到唇瓣,她便乖巧的仰起头。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她就老老实实张开牙关,从未拒绝过。
在这时候,她除却会时不时喊疼,其他时候都很听话。
不得不说,闻恕就是喜欢她这任人拿捏的模样。
偏偏付茗颂不知她这乖巧求饶的样子,反而更叫他心念微动。
他将人掰过来,叫她面朝着他。
这意思不言而喻。
这种时候,拒是无用的,她心知肚明。
是以付茗颂轻轻抱住他,讨好的点了点头“轻点,很疼。”
深夜,才缓缓归于平静。
洗净之后,闻恕将人放在床榻上,轻轻揽过来,“弄疼你了”
是很疼,付茗颂吸了吸鼻子,但多少也能理解一些。
帝王的心高气傲,在众多朝臣面前败给了薛显清,想必是极为受挫的。
是以,姑娘十分宽容的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脊,嗓音轻哑,哭腔未消“不碍事,下次能赢回来。”
说罢,她眼皮疲累,沉沉睡去。
闻恕一顿,难得哑然。
她以为,今夜是为了输了围猎。
这夜,付茗颂梦了一晚的梅花鹿,成千上百,在后头追着她跑,可谓壮观。
九月初十,秋猎最后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