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恰好遮月守夜, 听闻娘娘饿了, 忙喜笑颜开从小厨房端了碗药炖银耳羹来。
进了寝殿,她将檀木托盘搁在圆桌上, 就要扶着付茗颂下床,“这银耳羹一直热着,就担心娘娘白日用得少, 夜里嘴馋。”
闻恕用被褥将付茗颂浑身裹紧, 朝遮月道“去取个手炉来。”
“欸。”遮月应道。
闻恕弯腰将人抱起, 往桌前去。
付茗颂一只胳膊从被褥中挣扎出来,接过遮月递来的手炉,用手肘抵了抵男人的月凶膛, “你放我下去。”
这样如何吃
闻恕想也不想, 直捏起瓷勺, 舀了一口放在她嘴边,“张嘴。”
这伺候起人的动作信手拈来, 想也不想, 实在是近日喂她喝粥喂习惯了。
遮月见状, 便明白这儿没自己什么事儿,伏身退下。
付茗颂咽了几口银耳羹,胃里稍暖,这种坐着躺着叫人伺候的日子有时实在舒心过头,她舒服地靠在男人胸膛, 扭头去看他, 就见他眼下淡淡的乌青。
她抬手碰了碰, “吵醒皇上了。”
又喂她吃了小半碗,闻恕才搁下勺子,隔着寝衣揉她的月要和月退,“酸不酸”
姑娘摇摇头,搭着自己的小腹道“撑。”
闻言,男人掀开衣摆,摸了摸她隆起的肚皮,细腻光滑的肌肤在他手心便得温热。
闻恕勾了勾唇,“有点大了。”
他爱不释手地多摸了两下,想要掀上去仔细瞧瞧,夜深露重的,一阵寒风吹来,怀里的人抖了一下,拍着他的肩道“冷。”
闻恕起身,走向床榻。
床幔放下,隔绝了外头的冷空气。
一个吃饱了,一个被吵醒,相对而坐,左右谁也睡不着。
闻恕对她那微微隆起的肚皮稀罕得紧,捏着她寝衣下摆道“给朕瞧瞧。”
付茗颂靠在枕边,没拒绝。
倏地,肚皮一凉,寝衣被撩上去。
闻恕用拇指指腹摩挲,想到这里头装着他的孩子,这颗帝王心也忍不住融化。
他指腹一寸寸滑过,从肚皮顺着两肺之间那条凹线向上,碰到另一处隆起的嫩肉
付茗颂月凶前一凉,忙拉住他的手腕。
就听男人声音沙哑道“宋宋,这里好像也大了点。”
闻恕伸出指尖,刮了一下那颗红色莓果。
她一颤,“嗯”了声,似娇似喘。
闻恕喉结滚动,闭了闭眼,放下她的寝衣,整理了一番,似是做了个很艰难的决定,抖开被褥道“睡罢。”
“喔”付茗颂迟疑地看了他一眼,堪堪躺下。
姑娘平躺着,睁眼盯着床幔顶部,就见那纱幔随着流动的空气轻轻一晃、一晃、一晃。
饶是如此,她终是忽略不掉抵在臋部的灼热,实在是
“皇上,这样要如何睡”她面无表情道。
扣在付茗颂月要间的手蓦然一顿,紧接着,闻恕睁眼,重重地喘了两声,坐起身道“你先歇下吧。”
闻恕心道,他究竟为何要给自己找这个罪受
付茗颂见他坐起了身,垂眼沉思一瞬,突然拽住他的衣摆。
“太医说,三个月后就行,现下不是第四个月了么”
这句话,成功让闻恕月要下的小山又高了一寸。
他眼底猩红,看了眼被被褥遮住的小腹,嗓音低沉,隐忍又克制,“赶紧睡。”
语气急促,似是她再不睡下,便要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