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难为情的一件事,让他轻描淡写的揭了过去,秦欣和眼中摇摇晃晃的小火苗渐渐熄灭, 方才想起来问候他,“皇上的风寒可好些了”
魏祈看向她, 眸里闪过一丝惊讶, “你怎么知道朕伤了风寒”
秦欣和一时不觉,竟让魏祈一本正经的模样给唬住了, 她睁大眼睛, 张圆嘴巴,傻里傻气的“欸”了一声。
魏祈见她杏眼黑亮湿润, 像一颗从水里捞出来的葡萄, 笑了, 低头喝茶。
秦欣和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他话中之意, 缓缓的皱起眉来,“皇上莫不是怪罪臣妾呢”
“朕不过是随口玩笑,你为何心虚”
“心虚什么呀。”秦欣和把脸偏到另一侧,语气骤然轻快道, “臣妾还以为皇上是怪罪臣妾这阵子没派宫人往勤政殿送些慰问的汤水,欸,其实臣妾本想要送的,不过觉得有皇后娘娘在旁侍疾,这些事情定然周到妥帖,咱们做妃嫔的不能上前去帮忙,总不好再添乱,若午时你送碗汤,末时我送碗粥,一来二去,皇上反而不能静心休养了。”
魏祈手上动作一滞,为这话不痛快,却也没说什么别的,毕竟秦欣和这样阴晴不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初一跟他好的见面就要搂搂抱抱,十五立马换了个人,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归根究底这都是他的错,是他一次次纵容所生成的恶果。
魏祈真心希望秦欣和能一辈子在他的底线上游刃有余的行走,
“你想的倒是清楚。”
“还好,还好。”
秦欣和有这样一个坏毛病,应付人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把话连着说两遍,嘟嘟囔囔的,漫不经心里带着一些事不关己的冷漠。
魏祈有些笑不出来了,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真的会刺伤人,起码秦欣和现在有些刺痛了他,“朕还有政务尚未处置,既然你无碍,便先回去了。”
秦欣和站起身来,客客气气的行礼道,“臣妾恭送皇上。”
外面到底是冷,魏祈只让她送到门口,临要出门了还扭过头来朝她笑了笑,这笑容非常刻意,像是要告诉她自己并没有生气,明日忙完会照常来看她。
但秦欣和没注意到这些,她仍是心不在焉的,等魏祈一走便喊着困,略略梳洗一番就回寝殿去睡了。
羌活躺在外面软塌上给她守夜,翻来覆去半天,忍不住问道,“主子什么时候来的月运”
秦欣和的月事从来不准,相差三四日是常态,七八日也是有的,且丝毫没有预兆,每次造访都是在她睡梦中,一觉醒来总会弄脏寝衣和被褥,就免不得要换洗,怎么会悄无声息的来了又走呢。
羌活知道秦欣和说了谎话,她本不应当问,可此事实在是关系重大。
秦欣和也没打算要瞒她,这不是想瞒就能瞒住的,“我可能是有了。”
羌活猛地从软塌上坐起来,隔着一层帐子也挡不住她受到巨大冲击后的欣喜,“真的呀这是好事呀主子为什么要瞒着赵御医和王御医居然也都被骗过去了。”
“就算有了,我估摸着也才一月出头,哪里是把脉能确准的。”秦欣和早就七上八下过了,这会面对羌活很是淡然,“只要我不认,他们不敢开口,先拖两个月再说,这样多少踏实些。”
“对哦,大夫人也说过,女子有孕的头三个月不宜张扬,要坐稳了才好。”羌活不禁咧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