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祈仔细收起陶埙,摇了摇头道,“这个不容易,你要学,应当先学六孔。”
“臣妾怎么觉得,皇上是不愿意让臣妾用你的埙。”
“嗯”
许是喝了酒,壮了怂人胆,秦欣和直起腰来,底气特别足的说,“臣妾知道,皇上癖性喜洁,是怕旁人私议你矫情,平日才不愿显露,没事,皇上不愿意大可直说,臣妾能理解。”
魏祈垂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是因何这么想”
秦欣和脸上渐渐显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她故意扬起脑袋,凑近魏祈的脸,“皇上以为呢”
他们俩是一贯有话就说的,像这样暧昧的周旋,通常都是在寝殿里才会有小情趣,而这离国寺仅有几步之遥。
“少来这套。”魏祈用食指顶着她的额头,将她推了回去,“疯玩也该有个分寸,在这种地方饮酒作乐已经够了。”
秦欣和猜到他会这样,并不意外,又喝了一大口酒道,“先给皇上说好了,明日臣妾要找那尼姑算账。”
“哦怎么算”
“皇上说怎么算,荣国公府家底多厚,赵通一个月只有五十两银子的月例,他一母同胞的姐姐,在家时也才三十两,那尼姑买个埙而已,随口就是五十两银子,哼,臣妾倒是要看看她是哪家的千金,保不齐给皇上揪出一个大贪官了。”秦欣和说这话时,满脸写着仇富,显然是对刚刚的叫价耿耿于怀。
魏祈笑笑,只问她,“你在家时一月要用多少银子”
“这个啊这个没准的,要是窝在屋里写话本,一天天的不出门,就花不到什么银子,反而会攒下来很多。”
“所问非所答。”
“哎,主要是臣妾家里就臣妾这么一个,哪里能有明确月例。”
说到这里,魏祈又有困惑,“忠勇侯年富力强,为何只会有你一个吃不吃”
秦欣和张开嘴,任由他将剥好的花生米丢进自己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道,“臣妾的娘早在生臣妾的时候伤及了根本,大夫说难以再孕了,其实臣妾还挺想要个弟弟妹妹的,这样他们也好有个寄托,不然等堂兄成婚,他们得多没意思啊。”
“那算了。”魏祈喝了口酒,将想要问的话一同咽了下去。
“皇上是不是想问,那为什么不纳妾”
“嗯。”
“盛京城里人人都道我爹是惧内,不敢在外拈花惹草,其实不是,这当中缘由,就算说了他们也不懂。”秦欣和这会已然有些醉了,言辞愈发无所顾忌,就那么大咧咧的用手戳着他的肩膀,一字一句道,“你也不懂。”
不知怎么,傲慢如魏祈,这会竟为这句话忐忑不安起来,“朕,有什么不懂”
“就是那种,那种,枕边人即是心上人的感觉,很好,特别好。”
“枕边人即是心上人”
秦欣和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躺在滚热的炕上,感觉嘴巴里干的要死,头也疼的要死,整个人都要死了。
好在小丁香及时的端了水过来,算是救她一命。
“主子慢点喝,当心呛着。”
“啊,活过来了”秦欣和又缩回到被子里,用拳头轻轻锤自己的脑袋,“宫外的酒果然不行,后劲太大了。欸我昨晚上怎么回来的”
“别提了,主子喝的烂醉,是皇上把主子抱回来的。”
对,昨天晚上周遭全是侍卫,魏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