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鲁杵在那里,整个人都听傻了,他心说离七七四十九天还有小溜两个七天呢皇上这就没事了
“可皇上”那朝臣还要说什么,刚开了个头,就被魏祈打断。
魏祈微怒道,“够了”
他到底还是这大晋的皇帝,发起火来威慑力不小,那些朝臣顿时不敢再多言,马车外头一下子就安静了。
魏祈抿唇,声音很轻,软软的问坐在自己对面的秦欣和,“行吗”
光这两个字就练了一整天,能不行吗。
顺顺利利的进了宫,没叫人看出破绽,秦欣和悬在嗓子眼的那颗大石头才算往下沉了沉,她小声吩咐外面的卫长,“咱们走吧,直接进去。”
卫长一面驾着马车,一面低低禀报道,“太后正往这边来。”
“果然,到底躲不过她,迎上去。”
“是。”
马车四周全是帝王亲兵,马车里的人轻声说话,外面人根本听不见,因而孙鲁眼看着这对母子狭路相逢,吓的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朝臣能三言两语应付过去,可太后却是不能的,魏祈以仁善治国,对孝字也极为推崇,见了太后,必然要从马车上下来,参拜问安一样不能少。
这该如何是好啊
孙鲁这么想着,赶紧追上马车,先一步对太后道,“太后娘娘,皇上这会还不能见风,奴才斗胆,替皇上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很清楚魏祈得的是什么病,她冷冷的看着孙鲁,并不应声,只高声对马车上的魏祈道,“皇帝打算这样与哀家说话吗”
秦欣和知道太后是想要当着众人的面,证实魏祈心神有损,绝不会轻易放他们过去,又或是到这马车上叙话,便顺着孙鲁的话茬道,“儿子不易见风,还望母后体谅。”
魏祈立刻重复了一遍,仍是对待朝臣的语气,在旁人听来,分明是要与太后撕破脸。
太后却明白,魏祈定是在鹦鹉学舌,就不知马车里藏着的是何人,“你是哀家的儿子,哀家自能体谅你,可你别忘记,你也是这大晋的一国之君,天下百姓满朝文武如何能体谅于你,你总该给他们一个交代。”
秦欣和听她冠冕堂皇的一番话,不禁在心中冷哼一声,转而又对魏祈道,“待儿子彻底病愈,定会有个交代。”
“为君者,应时刻自省自谦,皇帝面对众多在雪里长跪一天一夜的朝臣,却为避风居于马车不下,若传至坊间,可知百姓会如何看你,会如何看我皇室。”
秦欣和不得不说,姜到底是老的辣。
幸好她还留了一招后手,按理说这会应该有动静了
正想着,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有个尖尖细细的声音道,“太后娘娘,奴才有要事禀报。”
“何事”
旁的秦欣和听不见了,孙鲁却能看见,他就看着太后那张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是满脸的怒意。
“你说铁骑卫围了沈府”
“千真万确,老太师让奴才报信来,还请太后娘娘莫要轻举妄动。”
“好一个铁骑卫,竟敢在这种时候跟哀家作对不,姓殷的没这个胆子,是秦步高,可孙鲁怎么会”
太后的视线落到马车上,忽而瞳孔一颤,“秦欣和”
秦欣和不意外太后会猜出自己来,毕竟这世上能同时调动孙总管和秦老爷的人,除了魏祈,也就是她了。
“我出去看看,你乖乖坐在这。”
“嗯”
秦欣和舒了口气,镇定自若的下了马车,一众朝臣见了她,眼珠子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