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鲁说完,魏祈心里舒服多了,他心想,秦欣和之前都被他惯的没边了,那般贪图享受的人,怎么经得起如此之大的落差,肯定撑不住几日就要悔的肠子青。
也许三日,也许五日
魏祈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还做了个梦。
梦里,秦欣穿着一身麻布衣裳,可怜兮兮的吃着残羹剩饭,咬一口硬馒头喝一口冷水,眼圈和鼻尖都是红的,小手也冻得通红,瑟瑟发抖的蜷缩在那。
魏祈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捧着馒头抬起头,眼泪猛地流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往下落。
魏祈不禁面露得意,但仍克制着自己,故作冷漠的问,“你这下知道错了”
一面说着,一面将手轻轻搭在她凌乱的发丝上。魏祈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等她认错,就将她揽到怀里,和之前一样告诉她“朕不与你计较”,并且还要告诉她。
朕的不计较,从来都与你父亲无关。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那个声音说道,“虽木已成舟,但你若在宫里过的辛苦,我愿为你破舟成木”
魏祈皱起眉,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厉声质问道,“你与那傅礼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为何要与你说这些话你若是看了他的信,是不是就要嫁到郑国公府做少夫人了”
她睁着一双清透懵懂的眼睛,似在回想曾经种种,“臣妾与傅礼”
魏祈当下后悔,眼见她要认错了,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算了,念在你是诚心悔过,朕再给你一次机会。”
“臣妾多谢皇上”
“冷吗”
“嗯,想要你抱。”
魏祈心软的一塌糊涂,将她抱了个满怀。
梦醒了。
十月初八,王氏入宫请候看视,一路上都愁容满面。
这阵子宫里传出来的没一件是好消息,先是紫菀被封柳才人,后是秦欣和抱病不出,再有什么姣嫔失宠啊遭受冷遇的,王氏看来就无关紧要了,她只在意这头两件事。
虽然秦欣和信上说一切安好,但她就怕是报喜不报忧,唯有亲眼见了才算踏实。
到了姣仪馆,羌活和小丁香仍高高兴兴的,“夫人总算是来了,主子一早就眼巴巴等呢”
王氏瞧她俩这般模样,就知秦欣和身体无碍是真,稍稍松了口气。
进了宫门,没走几步,就看正殿窗下摆着几颗澄黄澄黄的大窝瓜,旁边一堆堆的全是地瓜土豆,屋檐下还挂着玉米和辣椒,竟让王氏找回了好些儿时记忆,“这是”
秦欣和从正殿里走出来,站在地瓜土豆边上,骄傲自豪的插着腰,“娘看看,这是我们自己种的还有好些在地窖里。”
王氏止不住要乐,“别说,真是像模像样的。”
“那当然,也不看看谁教的”
在院里说了会子话,秦欣和把王氏领进殿中,四下无人了才问,“这些日子爹爹可还好”
王氏叹道,“听闻紫菀的事,你爹气的要进宫来找皇上讨说法,幸而叫你三哥劝住了,还托我问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我识人不清,这倒无伤大雅,让爹爹切莫为我忧心。”
“紫菀这孩子,素日里看着没觉得是哪一门心思想攀高枝的啊,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对此,秦欣和只能说,“大伯母买她来,原本就是要给我做陪嫁丫鬟的,还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