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咽了咽口水,终于捣腾顺了气,“御医,御医看过了,奴才这不是,不是怕羌活学不明白吗。”
“怎么说”
“御医说,摔那一跤倒没什么大概,只是有郁结之症,思虑太过,气滞血亏,前者伤肝,后者伤脾,日后仔细着养心调气即可,不然易年岁不保。”
“那可开方子了”
“开了,主子尽管放心,奴才会追着她日日服药的。”
秦欣和坐直了身,心中暗忖,这紫菀本就是个爱多思多想的性子,心气又高,总要争强好胜,实在不适合长久待在宫里,况且她头上如今悬着一把刀,说不准哪天生了什么变故,还是早点把紫菀送出去的好。
斟酌了片刻,秦欣和叫高明下去请秦铮上前叙话。
秦铮今日倒霉,武将们的庆功宴他一文官愣是一头扎了进来,少不得要被群起围攻,若不是有傅礼倾力帮衬,他早就喝的找不着北了,听说秦欣和找,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放下酒杯,对几个年轻武将道,“诸位,这会姣嫔娘娘有请,等我回来再领你们的酒,必然不扫兴就是了。”
那些武将年轻气盛,觉得自己是搏命拿的官职,打心眼里瞧不上秦铮这等扯着裙带上位的宠妃外戚,即便他是征远将军的侄儿也不行,可几壶酒喝完,就被秦铮那张能言善辩的嘴说的心服口服,与他称兄道弟了,“伯铮兄尽管去这酒差多少,我们给你记着”
秦铮以是心有余力不足,又不好自打耳光,只得故作淡定,起身走到秦欣和跟前,“娘娘有何事”
秦欣和见魏祈在与秦老爷推杯换盏,便倾过来问道,“之前你说的那举子,后来可仔细打听过了”
“打听过了,不论书塾的塾师同窗还是老家的左邻右舍,都对他赞不绝口,就是沉默寡言了点,不爱与人打交道,是个闷葫芦。”
“那不要紧,许是性子慢热呢,你别说我贪心,也不单要人品好。”
“府里有位门客与他是知己,前几日特地拿了他的文章给我看,是一篇盐铁论,眼界很是不同凡响,字句用的也沉稳得体,想来日后会有一番作为。”
秦铮这么说,秦欣和就彻底放心了,为保险起见,特地交代道,“此事你先别声张,回头我去与紫菀商议商议,也就这几日功夫,行不行的我肯定给你去信儿。”
“还有什么好商议的,她又不是什么绝世天仙。”秦铮撇嘴道,“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见的好姻缘,我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从一众举子里翻出来的,过这村可没这店了。”
“那也不能你觉得好就是好,对吧”
“对个屁。”秦铮低声骂了一句,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恭恭敬敬的行了跪礼,“微臣告退。”
秦欣和本还要再说说关于他的婚事,没成想他就这么走了,全然不符合他以往事事三思,力尽周密妥善的作风。
给秦欣和一种他猜到了自己要说什么,不愿意详谈的感觉。
“哎”
“主子叹什么气”
秦欣和愁眉苦脸,老气横秋道,“三哥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
高明没憋住笑出声来,“主子要不说三哥,听语气跟说自家孩子似的,小秦大人早该谈婚论嫁的年岁,有自己的心事不很正常吗。”
“他以前有什么心事从不瞒本宫的。”
“那自然是不方便与主子说,又或者有了旁的人说。”
等等
秦欣和眼睛一亮,伸手将高明唤道自己跟前,附在他耳边吩咐道,“你悄悄的去殿外巡一圈,注意着点小宫女们,若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