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能说, 说了魏祈会以为她是故意在邀宠,搞不好会每天都会来姣仪馆。
事实上他现在要么不入后宫, 一入后宫十次有八次都是来这, 剩下那两次也不是初一十五去皇后那里, 或是去沈昭仪宫中,或是去德妃宫中,偶尔也去看看纯婕妤,总之与前朝是紧密相关的。
皇后似乎彻底的遭到了冷落, 就不知今晚宫宴过后是何光景,三角恋百年难有一次的相遇, 修罗场啊修罗场。
秦欣和一边幸灾乐祸的等着看热闹,一边跪在床沿上给魏祈系玉佩穗子。
魏祈垂眸看她,笑道, “今儿怎么不赖着了”
“最近睡得太多, 头总是昏昏沉沉的, 想趁着晨起凉快出去溜溜弯。”秦欣和说完, 轻轻拍了拍他的玉佩,“搞定。”
“嗯,做得好。”魏祈摸了摸她脸颊上被压出的一道粉印子,“那朕走了。”
秦欣和跪在床榻上给他行礼,规规矩矩的,“臣妾恭送皇上。”
魏祈脚步一滞, 又返回来问,“你确定没事瞒着朕”
“没有啊。”
“没做什么亏心事吗你实话实说,朕便是看在征远将军的份上,也绝不和你计较。”
秦欣和哼了一声,故作生气道,“真的没有皇上干嘛老往坏了想臣妾啊臣妾看皇上这阵子政务繁忙,成天到晚的都很辛苦,所以想表现好点也不行吗况且每次有点什么事,皇上都说是看在征远将军的份上才不与臣妾计较,那要没有征远将军,皇上是不是早就厌弃臣妾了”
魏祈怔住,过了好一会才道,“朕不是那个意思”
秦欣和盘膝坐下,头偏到一旁去,不看他,也不说话。
于帝王而言,对后宫妃嫔可以宠爱,可以纵容,甚至可以“一骑红尘妃子笑”,但若让他卑微的,低声下气的去哄,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魏祈抿唇,转身走了。
他走后,在殿外候着的紫菀进来,忧心忡忡道,“主子又怎么惹着皇上了”
“他是如何”
“还能如何,眼里头带着火气呗。”
秦欣和不甚在意的伸了个懒腰道,“叫小丁香来给我梳洗吧,这两日躺的浑身酸痛,到御花园里转转去。”
紫菀笑道,“主子早就该走动走动了,这一个夏天虽说没吃什么大鱼大肉的,但脸蛋可是丰盈了不少。”
“我胖了吗不会吧”
为显轻薄飘逸,夏日里的襦裙都是尚服局的人量体裁定的,秦欣和怕自己晋封大礼时的那身现在穿不下,赶忙叫紫菀去找出来,这一试,胸口那处果真紧紧绷着,肩膀也有些束缚的难受,好不好看另说,行动总归不便,“这下糟了,今晚宫宴我还得穿这件呢”
羌活道,“只是褃窄了,不如拿去尚服局,叫她们把褃处裁开,用别的布料补出一块来。”
设想的是不错,然而羌活把衣裳拿到尚服局一问,那边的裁缝绣匠却说这料子实在金贵,便是手艺最好的女工做,也得用上三两日才能行。
如此一来,秦欣和就不能在宫宴上穿了。
因今日是给一众有功将士接风洗尘,事重紧要,紫菀特给她找了一套很显端庄得体的广袖袄裙,月色短袄上绣满了祥云暗纹,笼着一层黑纱的朱红马面裙底下一圈用金绿两色绣着锦鲤,穿在身上颇有宠妃的华贵气派。
酉时时分,轿撵来接,随秦欣和一同去的仍是高明与紫菀。
走之前秦欣和其实有特意与紫菀说过,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