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被他一番话说的心花怒放,“那臣干了皇上随意即可”
随意即可
秦老爷一杯一杯的喝,魏祈怎么着也不能一舔一舔的喝,起码得抿一口,一口两口,架不住积少成多,酒过三巡就有些头晕目眩。
秦铮凑过来小声问,“皇上这是醉了”
“不能吧”秦欣和缓缓皱起眉头,回忆着之前几次魏祈在宫中设宴的表现,很有自信的说,“他酒量挺好啊,对阵几个王爷完全不成问题。”
“静王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怎么可能呢,别是酒里兑水吧”
秦欣和恍然大悟,难怪啊,她之前看魏祈喝酒眼睛都不眨一下,今日却被辣的呲牙咧嘴。
所以干嘛不早说啊,早点说她就拦一下了,再不济也递个台阶过去
现在倒是不用拦,魏祈便是想喝也不能了,他连在椅子上坐稳都很勉强吃力,秦老爷给他倒酒,更是吓的他直摆手。
王氏忍了一晚上,攒了一肚子火,终于在此刻爆发,一边按着秦老爷打一边骂道,“你发疯了好好的让他喝那些酒做什么给你能的还大将军不知怎么嘚瑟好了是吧”
秦欣和也觉得秦老爷今晚过于膨胀,因此也不拦着王氏,只招呼着秦铮扶魏祈去休息。
魏祈虽然还没彻底醉死,但手脚早就没了力气,秦铮有些撑不住他,唤了一旁的下人来帮忙,秦欣和道,“还是我来吧,皇上心娇着呢。”
心娇是盛京的方言,通常用来讽刺那些光是看到乡下人都嫌脏的千金小姐,并不是什么好话。
秦铮看魏祈毫无反应,才松了口气,不是好眼色的训秦欣和,“你进宫也快一年了,怎么还这般放肆,一点长进也没有。”
“长进你个大头鬼快点走啊”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会喊。”
两人将魏祈扶到了秦欣和未出阁前的闺房,想必王氏每日都有仔细收拾打扫,就连空气中弥漫的味道也和她刚离家那会没什么区别,
秦欣和放下魏祈,环顾四周,有些感慨道,“这里我也住了四年多,才过多久,竟然觉得陌生了。”
“你不怀念,证明宫里日子好。”
“还行,有好也有不好,咱出去说。”
“那皇上”
“你看他喝的这样,且睡着呢,哎你说秦大人咋想的我就不信他看不出皇上喝多了,还左一杯右一杯的敬酒,搞的他夫人这一晚上都提心吊胆。”
“你忘了叔父之前说要怎么对付女婿了这得亏是皇上,那武场才只是路过了,不然啊”
兄妹俩的声音渐行渐远,躺在床榻上的魏祈缓缓睁开眼睛,长舒了口气。
他的确喝醉了,的确头晕目眩,只是这一路过来已然清醒不少,那兄妹俩的话自然一句不漏的听了去,不禁哼笑一声道,“难怪要一脸遗憾的跟朕介绍武场,以为朕会怕吗,打一场又何妨。”
说着,魏祈摇摇晃晃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视线落到对面的书架上,眼睛歘的一亮,“狐狸仙,棋圣,珊瑚鬼”
秦欣和的话本有大批量印刷发行的,也有随便写来玩的,狐狸仙这种写来玩的只在官刻那做了百本而已,一经面世就被有身份地位的书迷买去收藏了。
像魏祈这种比较晚加入粉籍的书迷,只知晓福禄娃有写过哪些话本儿,然而斥重金也很难买到,即便是贵为皇帝,也不好大肆搜刮。
现在,他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摆在眼前了。
魏祈抽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