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恭喜秦婕妤了。”
秦欣和强忍着跳起来空翻的冲动,故作淡定道,“哪里哪里。”
之前魏祈说要让秦铮到户部去历练,她还以为是从基层做起,小蜗牛似的一步一步往上爬,没成想上来就是一个官
那可是户部,是朝廷的钱袋子,在六部中地位仅次于吏部,这度支主事,虽官从五品,但掌天下租赋,物产丰约之宜,水利道涂之利,是个很锻炼人且前途无量的差事。
诸多新科进士里,仅秦铮一人跳出翰林院后进了中枢机构,还被安排在这般紧要的位置上,可见皇上对他的看重。
秦欣和这才算大石落地。
说实话,自入宫后被安排到桃临园这么个冷僻的宫室,她的心就一直惴惴不安,总怕提拔秦家是太后的私心,毕竟皇太弟魏遘是先帝所期,魏祈又身强力壮的,在皇位上混个四五十年不成问题,若将来有了想要传位的皇嗣,那魏遘这个弟弟便成了一块绊脚石。
届时兄弟相争,一个手握皇权多年,一个毫无根基建树,魏遘必然会被一脚踢开。
可若太后从中插手,潜心为其谋划,魏遘也能当只拦路虎,因而秦欣和一直不敢与太后过多来往,生怕她翻车将秦家拖下水。
如今看来,还是母子同心的。
“主子,皇后娘娘来了。”
听到紫菀小声提醒,秦欣和这才回过神来,起身行礼,“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
皇后今日穿了身十分端庄素雅的月白色褙子,广袖丝纱,更显仙气,“平身。”
“谢皇后娘娘。”
众人落座,东拉西扯,不知是谁起头说起了重病的慕容美人,纯婕妤立马接过话茬道,“可怜慕容妹妹困于病榻,整日汤药缠身,秦婕妤却还能这般春风得意,连探望都不愿,心也真是硬的很。”
秦欣和先是明目张胆的夺了德妃协理六宫之权,后又在私底下将慕容美人损的大病一场,几乎瓦解了德妃一系,还夺得了魏祈的宠爱,轻而易举的晋升了位分,纯婕妤怎能不嫉恨,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给她添堵的机会。
而纯婕妤这种没事找事的挑衅,在秦欣和看来就是自己立威不够,“姐姐这么说就是误会妹妹了,是皇上,怕妹妹去云归楼探望容易染了风寒,这才不许妹妹去的,皇上的话妹妹岂敢不从不知姐姐何时再去探望慕容妹妹劳烦姐姐替妹妹带去一份心意。”
“你”
“好了。”皇后揉了揉额头,一副很烦她们吵闹的模样,“本宫乏了,都退下吧。”
秦欣和自从t到皇后是个低等级白莲花后,对仁明殿就没什么好感,听她这么说,连忙起身行礼,“嫔妾告退。”
然而没等走到殿门口,忽然听皇后道,“秦婕妤且留一步。”
皇后留下她,又挥退了大部分宫人,殿内只剩两名心腹。
“皇后可有什么话想和嫔妾说”
“坐。”
秦欣和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知晓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事,“谢皇后娘娘。”
皇后看着她,直言问道,“秦婕妤可是觉得,自己笼络住了皇上的心,在后宫就可安枕无忧了”
秦欣和依旧是打官腔,“皇上心里满是宏图大略,哪里是嫔妾能笼络住的。”
皇后笑了,犹如冬去春来百花齐放,“你不用搪塞本宫,本宫不过是看你年岁尚小,涉世不深,好心提醒你一句罢了。”
“娘娘请说,嫔妾自当牢记于心。”
“本宫听闻,科举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