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不管事,皇上太后都纵着吗”
“是皇上准了的,不然德妃娘娘怎能协理六宫。”
“那德妃做的不好,为什么不让贤妃来”
“贤妃娘娘的父亲是平凉太守,德妃娘娘的祖父是幽州都督,论品级也是德妃娘娘更高一筹。”
秦欣和心道,一个是五品地方父母官,一个是二品军事重地一把手,原来是拼爹拼不过。可问题来了,在这个靠背景谋出路的后宫,贤妃究竟是如何做到妃位的,连她的庶妹都能轻松进宫做婕妤。
秦欣和把自己的疑惑问了高明,高明道,“奴才依稀记着曾听人说过,先帝在潜邸时曾给皇上与贤妃娘娘指腹为婚,后来贤魏之争,先帝登基,指了萧家嫡女为太子妃,平凉太守上奏为女儿鸣不平,先帝便封了贤妃娘娘为侧妃,贺婕妤能进宫想必也是皇上对贤妃娘娘心有愧疚,才格外关照贺氏。”
秦欣和简直无语,狗屁的心有愧疚,心有愧疚能让贤妃的庶妹进宫心有愧疚能让非一母同胞的姐妹俩住一块这分明是小白莲花在变相的反抗道德绑架嘛
先帝能在宣统帝的追杀下保住一条命,还能憋足劲反杀回来,靠的不是男主光环,是平凉百姓以血肉之躯为他开天辟地是平凉百姓齐心协力将他推上皇位
平凉太守微不足道,小小婚约不值一提,可魏氏父子不敢寒了平凉百姓的心,不想成那卸磨杀驴忘恩负义之徒,所以与贺家的婚约必须兑现,与此同时还得拉拢盛京的萧家。
平凉,盛京,若不看往日种种,孰轻孰重还是一目了然的。
先帝选了萧家嫡女为太子妃,又怎能不贻人口实,平凉太守彻底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皇上又是个最看重名声的盛世白莲,想送几个女儿进宫不成
终极目标是有朝一日成为太子的外戚。
“欸,可真牛批”
“主子说什么”
秦欣和抬起手,让玉竹把她从摇椅上拽起来,“没什么,日头一下去天就有点冷了,咱都进屋里去吧,也打牌消遣消遣,这么待着实在太无聊了。”
玉竹道,“可主子刚还和奴婢说不能赌钱。”
秦欣和道,“我不让你赌钱,是怕肥水流到外人田。”
“”
正殿里头,紫菀正教羌活和萍儿绣帕子,两个丫头的针线活实在差的很,绣出来的鸳鸯活像老母鸡,双儿一边擦窗框一边笑,“另一只的鸡冠子可得绣大点,这样也算一公一母,好歹寓意是对了啊。”
双儿真是桃临园里的嘴炮王者,秦欣和也很服气她,损人的话总来的那么快,“怎么就你们,小丁香呢”
紫菀抬起头,笑道,“她去后面桃林了,说要挪一棵桃树到花园里是,等开花了好看。”
“桃花至多能开半月,折腾这个做什么,看来真是无聊透了。”秦欣和盘腿坐到软榻上,从桌子底下翻出自己带进宫的马吊牌,这马吊牌是一种长条形的纸牌,玩法类似麻将,又和麻将稍稍有些区别,在民间很是时兴,在这个娱乐项目匮乏的世界,几乎是人人都会的,“凑个局啊”
羌活和萍儿早就不想绣老母鸡了,一听要打牌,放下针线活就跑过来了,紫菀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愿让布料彻底废了,低下头去拆她俩绣的老母鸡。
“先说好啊,可不是干磨手指头,咱也得有输赢,想玩把银子掏出来。”
玉竹和萍儿自然能拿出来,独独羌活,她平时吃穿用度什么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