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小太监们整齐划一的将绸布抽离,里面的赏赐方见了天日,有飞马琉璃盏、翡翠玉如意、宝石紫金冠等八件让秦欣和眼花缭乱的稀世珍宝,而这些东西,没一样是跟她有关的,实打实要赏给秦铮。
无战事之年,武将很难有所提升,便是恰巧赶上战乱,又幸运的得了战功,也鲜少加官进爵,大多赐金银田地,命数极好的情况能做到二品都指挥使,这也是荣国公会狂妄自大的缘由,一品左都督便罢了,还获封国公,简直是大晋王朝两百年长河里的武将第一得意人。
而文官却另一码事,傅老太师为何能做四朝元老,为何能在宣统帝时期依旧挺胸抬头的走进内阁,他跪百官跪,他立百官立,他就是朝堂的风向标,若能培养出这样一个纯臣,又何愁百官不拥戴帝王。
秦铮虽只是二甲第三名,不及状元聪明才智,凭借一篇治理洪涝干旱的文章令承安帝赞不绝口,但要论时策搞政治,十个状元也玩不过他,偏他又不像傅礼,背后没那些千丝万缕的人际关系,到了朝堂上除了帝王别无可依,培养他为心腹之臣是最好不过。
柳总管悄悄的来,悄悄的走,挥一挥袖口,掠夺了秦家人最后一丝侥幸。
“听柳总管话里话外的意思,看来这宫欣和是入定了。”王氏这般坚韧的性格,竟不自觉热泪盈眶,她是大字不识的乡下人,却也知后宫妃嫔再怎么高贵终究是妾室,且秦欣和是高墙大院关不住的性子,进了那深宫可怎么过活,她又怎么能不哭。
“夫人,夫人”见了王氏的眼泪,秦老爷顿时手足无措,病急乱投医道,“既然太后这么看重秦家,我若去求个恩典,太后为了收买人心能应允也未可知”
相较因妻女昏头转向的秦老爷,已然摸透眼下形式的秦铮要更沉着冷静,“太后并非看重秦家,而是需要听话得力的马前卒,也许让欣和待选进宫只是她一时起意,可我们若是不愿不肯,那便”
秦铮没有说下去,也不必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