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通见有人来救他,顿时感动的两眼泪汪汪。
丁庚文只装作没看见,一边给赵通解绳子一边道,“今日之事虽因你二人失言而起,但我兄长行事也的确太过,多有得罪,还望莫怪。”
赵通被拎回来这么久,多少也知道丁庚武为啥气成那样了,“也,也不能怪丁三公子,未婚妻被,被人评头论足,换做谁都忍不了。”
丁庚文笑笑,解开最后一个绳结,将赵通扶了起来,“走吧,我兄长这会在前院,我带你从偏门的小巷子出去。”
这要换做秦欣和,打从丁庚文进门头一句话就能察觉这出戏的bug,可赵通实在是个没啥心眼的,一路弯着腰,低着头,蹑手蹑脚,做贼一样的跟着丁庚文“逃”出了丁府,离开前还对人家感激不尽道,“改日,改日我一定请你喝酒,要是丁三公子不那么生气了,也可叫上他一起,我给他赔礼,赔酒,赔罪。”
丁庚文没道理拒绝,便点了点头,又问他,“还不知兄台贵姓”
“在下姓赵”
“赵公子,夜已深了,快些回去吧。”
别看赵通从小到大不爱做学问,可他就乐意跟像傅礼,秦铮,还有丁庚文这样文质彬彬又温文尔雅的人打交道,当下是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说话都利索了,“好那过几日我预备好了酒席,就让人来给丁公子递信儿,到时丁公子可千万要赴约”
“一定。”
赵通得了准信,高高兴兴的和丁庚文道了别,刚走出丁府的巷子,就碰到了来寻人的护卫,护卫看他只是受了点轻伤,还能走能蹦跶的,都长舒了一口气,赶快把人带回都督府,给秦欣和复命。
他消失这么久,秦欣和免不得一番询问,赵通便将自己怎么逃跑,怎么躲藏,怎么被发现,怎么挨了打,怎么被用麻袋装起来,怎么被丁庚文放出来,一一说给秦欣和听,前面说的都可详细了,到后面就只顾着夸丁庚文多仗义。
秦欣和也没多想,只答应给他安排一桌体面的酒席,宴请丁家两兄弟。
赵通眼眶上的淤青养了三日才消下去,照过镜子后,觉得没那么丢人了,就赶快写了信,让他院子里的哑巴小厮拿去丁府。
旁人若得知赵通身份都唯恐避之不及,可丁庚文却有意结交,与兄长仔细说过后,便带着他一同去顺兴城里最有名的那间酒楼赴约了。
赵通为了给丁庚武赔礼道歉,特意求了秦欣和,叫从盛京来的大厨亲自做的一桌菜,什么芙蓉鸡片,樟茶鸭子,水晶牛肉,那都是凉州没有的做法,饶是他丁家家财万贯,也没吃过这样的滋味。
赵通态度诚恳真挚,丁庚武又畏惧他背后的秦欣和,两杯酒下肚,二人立刻化干戈为玉帛,丁家兄弟知晓他的身份,话里话外避着不提他的家世来历,让赵通觉得这酒喝的特别舒坦,更把兄弟俩当做好友看待,得知丁庚武喜欢马,便立刻说道,“我们府里有一匹极其纯正的汗血宝马,就是宫里的汗血宝马也比不上,可漂亮啦,回头,回头那谁骑出来玩的时候,我带你看看让你骑一圈过过瘾”
丁庚武以为他说的是秦老爷,讪讪一笑道,“国公爷的坐骑,我怎么能擅动。”
“不是。”赵通醉的舌头都有些大了,但还记着秦欣和交代过他的话,没有暴露秦欣和的身份,只说道,“那马是我们家小姐的,她平常也不骑,养在马厩里可惜了,就让人隔三差五的带出去溜溜弯,没事,只要那谁同意了,谁骑都一样的。”
丁庚文问道,“赵兄口中的,那谁,可是那日一同在茶馆的姑娘”
“是她,我们小姐的,嗯,贴身丫鬟。”赵通说完,默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