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的会更好吃。”傅斯恬颊边挂着小梨涡,把面糊倒在案板上揉搓。揉成面团后,她把面团放进盆子里醒了三十分钟,而后又取出来反复按压。
时懿帮不上忙,只在一旁围观着,不知不觉竟然出了神。傅斯恬四指屈着按压面团时,白白嫩嫩,总让她想到那只橘猫爪子上的白色小手套。
面粉沾在她的手背上,像极了橘猫爪子上蓬松的毛,很好摸的样子。
引得人很想摸一下。
时懿用自己的指尖沾了一点面粉,叫傅斯恬“斯恬”
傅斯恬本能地转头看她。
时懿便伸手在傅斯恬的鼻尖轻轻一点,划过她的鼻尖,擦过她的唇珠,像羽毛轻挠过心弦。拨动的力道几不可觉,心弦在真实地颤动,漾出悠长的余韵。傅斯恬看着时懿,忘记了眨眼,呼吸都放缓了。
时懿注视着她,乌眸中像藏着一汪澄澈的湖,有一瞬间,傅斯恬仿佛从中捕捉到了一丝灼热的情愫。
时懿却勾起了唇,返身出了厨房。
傅斯恬怔在原地,望着时懿离去的方向,无意识地抬手想摸自己的鼻尖。
“别动。”时懿清越的声音传来。傅斯恬顿住,迷茫的眼神对上时懿的镜头。
时懿指节按动快门,从单反后探出头,是一张含笑的清冷脸庞。
傅斯恬的视线对焦,咬着唇,情不自禁就有羞怯的笑意慢慢漾了出来。
“你干嘛”她声音绵软。
时懿把相机递到她眼前,淡然道“留一下证据,厨房里曾经跳进过一只小猫咪。”
傅斯恬这才发现时懿对她的鼻子做了什么。她抬头要嗔时懿,对上时懿依旧看似沉稳却已经不能够唬到自己的面容,轻笑出声。
她用手擦鼻子,柔声问“时懿,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时懿拍了两张面团的照片,“什么”
“调皮捣蛋的小朋友,我妹妹五六岁的时候,最喜欢做这种事了。”
时懿觑她一眼,眼底泛着柔和的光,“那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她一定是忘了自己手上也都是面粉。
“什么”
时懿但笑不语,在心里回答:小花猫。
“你不喜欢做这种事吗”时懿顺口问。
傅斯恬说“喜欢,可是我不敢。”
“为什么”
傅斯恬揉面团的动作顿了顿,仿佛还是在笑,“会被骂呀。”梨涡却淡了。
时懿唇角上扬的弧度也跟着落了下去。
她联想到那日在民宿无意间听到的傅斯恬妹妹给傅斯恬的不愉快,还有傅斯恬过分优秀的厨艺、过分隐忍的性。眸色渐深。
气氛好像突然沉闷了下去。
傅斯恬连忙活跃了情绪,打趣道,“我有点想不到你小时候会因为什么事挨骂诶。”
时懿把单反放到桌子上,“我记事以后确实很少挨骂。”
“不是我做得好,是我妈妈很少发火,她喜欢讲道理,也不管我听不听得懂。”
傅斯恬笑,这么看来,时懿的性不像妈妈好像也不像爸爸
“阿姨真是很温柔的妈妈啊。”
话音落下,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情绪又跌了下去。
原本,她也有的啊。
面团被揉长得超出了案板的长度,傅斯恬浑然不觉。
“斯恬。”时懿叫她。
傅斯恬回过神看她,时懿伸手托住了她的脸庞,用大拇指很轻柔地在她鼻尖和脸颊擦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