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月迷迷糊糊穿衣服,方安虞给她治疗了一夜基本上就没睡,但是治疗的大部分是严重的拉伤一类,他能力虚耗了一晚上也有限,皮外伤就没有能让印子消掉,虽然不疼,但是看着也十分的吓人。
君月月因为外面有人等着,就很着急,胡乱地穿了衣服,快速刷牙洗脸,看了两眼镜子之后,一点也不意外她身上的痕迹,因为昨晚上她一度以为自己要让方安虞搞死。
洗漱好之后,她专门找了个领子高一些的换上了,可是再高也是夏天的衣服,能遮住的很有限,一出门,所有人看到她就都愣住了。
历离动了动嘴唇,被君愉掐了下手,姬菲怼了一下方安宴,意思你看看人家,学着点。
方安宴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他哥哥,又看了看君月月脖子上一圈经过一晚上发酵,几乎青紫的勒痕,眉头皱起来,这一次却是因为他哥。
方安虞跟在君月月的后面,给她脖子上扎了一条纱巾,君月月侧头看了他一眼,对上他愧疚的眼神,叹口气,由着他的动作没说话。
扎完之后,总算是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了,君月月说道,“都看我干什么,走哇。”
历离他们都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方安虞的眼神都有点变了,方安虞像个做错事的小狗子,头上的叶子都耷拉下来,卷着,抽巴巴的。
他平时都穿浅色,但是今天穿了一身灰色的休闲装,没有平时那么亮眼,倒是把他可怜又无措的样子衬托到了极致,跟在君月月的身边,老高个个子,尝试三次抓君月月的袖子都被甩开了。
走在两个人身边的几个人都察觉出了不对劲,平时都是君月月抓着方安宴,嘘寒问暖地给他们硬塞狗粮,但是今天君月月明显是真的生气了。
雷泽他们许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一大早精神奕奕地等在住宿酒店的门口,等着君月月他们一起去接他们的同伴。
君月月他们过来,和雷泽他们碰上面之后,没有再耽搁,直接上了大货车,车子都加满了油,但是他们已经没有多少存油了,今天还得去弄一些回来。
其实接人一个车就够了,但是两个车都开着,空着的一个需要收集急用的物资回来。
众人整装待发,姬菲开了一个车,后面的就是基地里先前开车的大货车司机,基地里训练了这么长时间的普通人也跟来了不少,每次无论去哪里,君月月都会和方安虞坐在一起,这一次在方安虞上车之后,君月月和历离君愉去了后面那辆车。
方安虞坐在后面,耷拉着脑袋没有拉住君月月,整个人像一株濒死的禾苗,快要枯萎得蔫在地上了。
方安宴坐在副驾驶上,从后视镜看着方安虞的样子,嘴唇动了几次,终究忍不住道,“哥,你有点过了。”
这是他第一次帮着君月月说话,毕竟,她连手指头都没有好的地方,脖子还那样,身上什么样都不用去想了。
方安虞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咬了咬嘴唇,他昨天喝多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喝多了怎么会这样,他后怕得要死,也后悔得要死。
君月月肯定不会再理他了,方安虞心慌得不行,垂着眼睛那样子任谁看了都于心不忍。
姬菲是这方面的有经验的,她知道有时候看着很触目惊心,但是其实没有那么疼,而且在濒临巅峰的时候,一些疼痛,能够把愉悦加深数倍,正常人可能理解不了,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君月月看着严重,但是还有力气爬起来,就说明没啥事。
而且君月月看着,也没多生气,她对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