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月把手机又朝着方安虞的眼前凑了凑,还是那句话――回你自己的被窝去。
方安虞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君月月发了一条消息――我不能在这睡吗
君月月都气笑了,这几天的功夫两人确实是有点形影不离的意思,但那都是在她没出现晚上那种魔怔的思想的时候,她并不在乎跟一个人有什么亲密。
但是这会儿就不行,她不允许自己再犯那样的错误,所以非常坚决地回复――不行,回去之后我们就要离婚了。
方安虞抱着手机看消息,嘴角肉眼可见地瘪下去,君月月装作没看见,催促他――快回去我困了。
方安虞慢吞吞地起身,乖乖地回到自己的被窝里头,面朝着君月月这边,老老实实地趴下了,只是嘴角一直都瘪着,很失落。
她又不跟他一起睡了吗。
以前,她不允许自己和她一块睡,还不允许他的花摆在阳台上,方安虞有一点担心,她又变回以前的样子。
忍不住拿出手机给君月月发消息――那我的花还能摆在阳台上吗
君月月却已经闭上了眼睛,她手机调成了震动,在她的枕头下嗡嗡嗡,她知道是方安虞给她发消息,却没有拿出来看。
方安虞看着君月月又转过去的后脑勺,心里难受的感觉越来越严重,继续发消息。
――你说会送给我的金鱼还会送吗
――你为什么会心情不好,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说回去就离婚那离婚之后我们还能再见面吗不做情人也可以,不一起说话吃饭也行,就只让我看看你不行吗
――不用面对面站着也可以,就只是远远地看着不行吗
手机一直嗡嗡嗡嗡嗡,君月月烦躁得睡不着,在被子里蹬了蹬腿,但是始终没有把头转过去。
方安虞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发消息的,君月月不知道因为她没多久就睡着了。
不过第二天早上她听到屋子里有声音,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脖子下面是一片温热,不是枕头的触感而是一个人的手臂,一睁开眼睛面前就是方安虞放大的脸――
君月月差点尖叫出声,炕上只剩下两床被子了,君愉和方安宴早就已经起来,在厨房里帮着那老太太忙活早饭。
趴懒被窝这件事,总是让老人不赞同的事情,把君月月吵醒的声响,就是厨房里面故意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音。
君月月皱着眉,和方安虞对上视线,刚想发火,质问方安虞为什么钻她的被窝,结果她一坐起来,就发现这个被窝不是她的
这可是在别人家里头,明明放了两床被子却非要挤到一个被子里头去睡,实在有些太破廉耻了。
她就算是老脸再厚,也没忍住红了半边,她晚上居然钻到方安虞的被窝里
方安虞起身,当着她的面揉手臂的时候,君月月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昨天晚上那么拒绝方安虞,结果她不光钻了人家的被窝,还钻进人家的怀里了
她搓了搓自己的脸,若无其事地转过去把自己的被子叠上了,实际上是给自己一点时间把脸皮重新贴上
方安虞没干过叠被子这种活,按照君月月的方法折来折去折得一团乱,君月月都下地了,看到他还在那里折腾,脚步顿了顿,手指尖挠了挠自己的裤子,对于昨天晚上钻被窝事件有点愧疚,到底是过去帮他叠被子了。
可是君月月一叠被子就叠出了问题,方安虞的枕头底下放着她的手机
君月月手里头还抓着枕头,瞪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