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打算怎么办”秦飞问道,如若有心人拿此做筏子,私通敌国的名头可不小。
“怎么办凉拌。”洛颜慢悠悠地说。
“这耶律勇与他那位单于兄长相差了十几岁,刚刚成年,想必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人鼓动,才来了这封信,不必在意。”
“这么多年,来和我谋求合作的异族人又不止这一个,陛下也是知晓的,每收到一封,我誊抄一份留档,然后直接送进宫里,陛下那边,合作信都能积攒几个盒子,怕是陛下都收的不耐烦了。”
“你看的这封是最新的,才送来,一会儿抄完,就劳烦秦大人回京时呈给陛下了。”
洛颜说了一遭,既是给秦飞听的,也是给有心人的听的。
夜已深,洛颜始终未睡,听着外边的动静,坐在床头。
“郡主,要不要”
“什么都不用做,他们想查什么就查去吧,狸奴如何了”
“一切都好。”
“还是没有大兄的消息”
“属下无能,仍没有世子的消息。”
洛颜没再说话,搭了件披风,头发披散着,走出门去。
“秦飞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希望能给我一点惊喜。”
夜已深了,秦飞合衣倒在床上,仍未入眠。
反复思考永宁郡主晚膳时说过的话,可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翻来覆去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若是真如郡主本人所言,连敌方投来的合作信陛下都知晓,镇北城的忠心,天地可鉴。
难道他来镇北城,就是走个过场吗
“陛下呀陛下,您可真是给微臣出了个难题。”
秦飞心中叹道。
第二日,用过朝食,杜诚已在府上等待,
昨晚秦飞已经与他商量好,今天去镇北城军营一探。
即使有着杜诚带着进入军营,从进门开始,秦飞也受到层层阻拦。
“杜副将,这位是何人军营重地,闲人莫入。”
守门的将士身披利甲,兵器在身,看着秦飞这个陌生的面孔,不掩敌意。
杜诚行一军礼“这位是京城来的特使秦大人,郡主手谕在此,准其进出军营各地。”
那兵士接过手谕,又找来上官,仔细观察确认郡主手谕无误之后,才将两人放进去。
军营内整肃无比,值守的兵士们挺然而立,秦飞啧啧称奇。
即使来了个外人,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没有议论之声。
“镇北军此营,比古之细柳,亦不为过。”
“秦大人谬赞,此营可比细柳,郡主并非周将军。”
“杜副将,秦某很是好奇,郡主一介女流,凭什么统率十万镇北军是因为她是老侯爷唯一的子嗣吗”
秦飞问出此言,同时也在注意着杜诚的表情。
杜诚似笑非笑,“秦大人,您该庆幸,今天陪您来的是我,若是换了其他人,怕是免不了与您做上几场。”
“郡主为帅,我等为将;郡主为将,我等为兵,为士;兵从将,将从帅,古往今来,俱是如此,有何不妥”
“秦大人可是知道,镇北城是如何骂女儿的”
“秦某不知,还望相告。”
“好女不如男。”
“意思是,连个男子都不如。”
秦飞默然,说女儿连男孩的比不上,镇北城的男儿地位,是有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