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树根更是粗壮得需要十多个成年男人张开双臂手拉手才能绕个一圈。
望着这样的一棵大树, 颜冬夏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那感觉一闪而过,难以捉摸, 索性不再多想, 手心贴着树干, 无色的水顺着树干缓缓流下。
水沿着树干、树根流下,渗入土中, 汇入地下暗河之中。
原本枯竭的河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上升, 连通其他支流, 再经过已有萎缩之势的细小树根,重新归入容树。
形成一个简单的小循环。
颜冬夏贴着树干放水的同时, 祭树的手心也贴着树干, 他清晰地感觉到了容树的欢喜。
这让他更为确认自己的想法没有错。
“夏,想成为灰兔一族的祭司, 第一条件便是能够种容树。”
“什么意思”
“其他族人能够种植各种各样的植物, 祭司只能种容树这一种。”
祭树说, “种一棵容树所需要的水和条件太多,所以我自继任祭司一职以来, 并不曾真正地种过容树, 只能算是维护和照看。”
颜冬夏拍了拍容树的大树干,“你们部落要是每一任祭司都得种一棵容树才能继承祭司的位置,那撒哈沙漠可就得遍地容树, 足以让所有兽人部落居住了。”
“呵。”祭树失笑,也是,沙漠中可没那么多地方种容树,这个灰兔一族所谓的秘密其实早不算秘密了。
“你说得没错,所以你找好种容树的地方了吗”
“找好了。”
“方便告诉我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颜冬夏还想着把人拐回部落去呢,没什么不能说的。
“离银狼部落不远处有一座咸水湖,你知道的吧”
“听说过。”
“离咸水湖不远处有一片山,我把新部落定在那了。这次过来也是希望尽快让容树结出果子来,等到容树发芽长大,再移植过去,我们就能安心建部落了。”
“夏,你不了解容树。”
祭树眉头微皱,“容树的果子能够让灰兔族人种出水果来,但是想要果子变成种子长成容树,还得我亲自照料。容树一旦生根,根系发达,深植地下,移植伤根,不易种活。”
换句话说,就是移植容易死。
颜冬夏“有什么其他办法吗”
祭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不说了。
“如果容树果子能够结出来,我再和你说吧。”
也行。
颜冬夏应下,继续往下注水。
祭树又道“怎么想着把新部落的居住地定在咸水湖那片那里很难种植植物,哪怕是我们灰兔一族也是不太容易的。”
“无妨,咸水湖附近不容易种植植物是因为咸水湖导致周围一圈土地的盐分含量超标,但是总有植物是能够适应那样的地方,找出来种那些就好。”比如向日葵。
颜冬夏的手里还有小仓鼠给的十几颗生瓜子,找灰兔一族帮忙照料一番,应该能种出来。
想想日后数量众多的小毛团们用小小的爪子握着一丢丢大的瓜子,放在牙齿里嗑,那画面也是很好玩了。
像小仓鼠那样嗑不到瓜子,反而笨嘟嘟地咬到自己的手指,真的是又有趣又心疼。
“这个,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祭树作为祭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