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淳脸色都不带变的,只是放在他背上的手顿了顿,移到腰间,为他揉按起来。
“阿和。”
谢淳手上功夫不错,不轻不重地揉按,很好地缓解了疲惫,宣和也不动了,就这样趴在他身上,听见他叫自己,便懒懒地应。
谢淳说“将盐矿藏好了,不要叫人知晓。”
宣和有些意外,谢淳消息够灵通的。
足以抄家没族的大罪叫皇上发现了,他也没有一点负担,仍旧是懒懒地应。
哪来的什么盐矿,他只有盐场,这么长的海岸线,找个能晒烟的地方还不容易么。
谢淳以为他有盐矿多半是因为那盐纯度高,不像是海水里煮出来的。
倦意袭来,宣和没有说话的,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这一回不像初次,宣和得了趣,谢淳便解了禁,那束之高阁的春宫图册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隔三差五地翻一翻也能有些新的体验。
宣和吃了荤,脾气反倒好了不少,兴致来了,也愿意顾一顾谢淳的衣食起居,倒真有几分新婚燕尔小两口过日子的意味。
不知不觉便到了年三十,皇上在宫中赐宴,太后在宁寿宫摆宴,女眷都去了宁寿宫,宣和反倒不方便过去,早早同太后请了安,晚宴时就多喝了两盏酒。
大家觉得皇上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一人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自饮自酌,确实有些清寂。谢淳确实有些不快,但能叫他不快的除了宣和也没旁人。
散了席,宣和同他一起回养心殿,一进了门,宣和猛地将门合上,谢淳被他抵在门板上亲,亲了一会儿他自己没力气了。
谢淳搂住他,原本要说的话倒是说不出口了,轻轻叹了口气,抱着他进了内室。
宣和手底下的铺子,送上来的年货之中有几担盐。
盐铁矿都是朝廷才能开采的东西,谢淳不介意宣和做这个,只是叫人知道了总归不好,因而早提过叫他将这事藏好。
宣和也应下了,但今日他却收到密折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宣和觉得今天谢淳有点凶,但也不是不行,偶尔这样来一次他还应付得来,他又喝了酒,比平时放得开,还主动喊七哥。
谢淳原先多少带着些惩罚意味,这一声七哥喊得他心软,只是动作却愈发凶狠。
结束的时候宣和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谢淳抱着他沐浴,又喂他吃了粥,明日早上肯定是起不来了。
果然,宣和在床上躺了整日。
但元月初一谢淳是不能放假的,他要祭天地。
傍晚才得闲暇,拿出一道密折叫宣和看“你答应过我,要藏好。”
宣和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语重心长地说“男人在床上的话能信吗”
谢淳“”
谢淳无言以对,沉默半晌,他说“明日要祭宗庙。”
暂且饶了你。
祭宗庙是大事,宣和也要去,谢淳这话便是要闲下来再算账的意思了。
宣和才不惧他。
算账算到最后,无非就是多吃几道滋补的药膳。
他明白谢淳的意思,太后也说过不要同朝臣站到对立面,他自有分寸。
本来也不存在什么盐矿,这盐场用的是新的炼盐的法子,只等他到户部走马上任,这法子就是户部挣钱的营生了。
有什么妨碍呢
一切典礼结束,真正放了假,谢淳果真同他算起账来,宣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