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郡王就是谢泯的儿子,前些日子被皇帝接入宫的小皇孙,周妃微张着唇,一时竟忘了到嘴边的话。
盯着宣和的视线有些呆滞。
一旁看守的人愈发后悔了,这是造了什么孽要听到这样的说的皇室秘辛。
宣和并不急,他的态度就放在这,谢淳知不知道他并不在意,主角又如何,如果剧情真的不可改变,那他的结局无非就是死。
注定要死的话,他情愿自己去抗争,而非倚仗他人。
谢淳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了,小事什么都可以,大事不行。
更何况他做的这些在谢淳眼中或许根本不值一提,几位皇子之间,朝臣或许还做个选择题,皇子和皇孙之间基本不需要选,况且太子都立了。
宣和拨动着茶盏,等着周妃说话,她却久久未语,似乎是在思考这事的可行性,宣和便又抛出一个条件来。
“你既然知道谢淳对我的心思,便也该明白,他不会叫我娶妻生子,你若不愿煜儿沾这些事,我可以接他到府上亲自抚养,护他周全。”
这一次,周妃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半晌,说出了一个名字。
不用宣和多说,屋内守候的人自然就去向几位主事的人禀告此事了。
宣和虽恨惨了周妃,却也知道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问出了话也没有再做别的,按下心头怒火,告诉自己,有清算的时候。
门外,谢淳不知站了多久,虽然已经是太子了,但今日没有穿朝服,许多常服也还在赶制中,他穿的仍旧是先前的旧衣,静静地立在那,与从前没有什么分别。
宣和眼神中没有一丝慌乱,他既然敢说就不怕谢淳知道,偏偏谢淳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只唤了一声“阿和。”
“太子殿下来这做什么”
“接你。”
宣和静默片刻“你来了多久”
谢淳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宣和就话了个问法“你知道了”
谢淳自然知道,但知道与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分别,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他自小就知道。
到手的东西也没有再送出去的道理,不论是人还是江山。
宣和支持与否,于他只是锦上添花,当然,不可否认,那一定是最美的花,他会或许在意,对结果却没有分毫影响。
方才谢淳去见皇帝时他手上正拿着一双锦缎缝制的袜子,没有任何的纹样,除了材料贵些,这实在是一双平平无奇的袜子,但能叫皇帝这样珍重地拿着,无非离不开那两个人。
这袜子确实有些故事,是当年贵妃亲手缝制的。当初宣和年幼,哭着别人都有娘亲做的衣裳只有他没有,贵妃便也给他做了,这袜子其实是拿来练手的。
贵妃什么都会
,但这女工其实一般,她在闺中自然也学过,但着实是不爱,无他,要练好一手绣工,总要挨针扎几下。
其实宣和是最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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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愿吃苦。
印这是第一双袜子,还有些生疏,针脚不如宣和那一双细密。
皇帝若真是想要,贵妃自然也愿意为他做,只是他将这袜子收起来之后便再也没提过这事,又敲打了后宫诸人,从此再没人在宣和面前提过袜子衣裳的事。
皇帝轻轻摩挲着手上的袜子,脸上带着十分温和的笑意,片刻后才叫方公公取来一直匣子递给谢淳。
“看看。”
谢淳打开看了,里面是一道圣旨,一道叫宣和“认祖归宗”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