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实在是太令人脸红了,安棉忍不住又一个人羞涩了起来。
整点的钟声突然想起,叫安棉回过了神。
容井现在应该已经在上第二节了吧容井是个好学生,上课的时候肯定是不会打电话的。安棉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怀中的耳机。
但是万一呢万一容井上课的时候给他打电话呢安棉忍不住又将耳机给抱了回来。
如果他不是这么小,如果他还在原来的身体里,这个时候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待在那个教室里,光明正大地看着容井了,何必这样瞻前顾后患得患失
安棉叹了口气,将视线转到身后的电脑上。
他把耳机给抱到键盘旁边,确保自己哪怕在使用电脑的时候也不会错过容井打来的电话。然后他又在键盘上跳跃了一阵,打开了那张委托人候选列表。
安棉在这张列表的中央找到了那个名字植物研究院,研究员,董文良。
这就是那天撞到他的那个司机。
但此时此刻,这更是一个植物学家,一个有可能解释安棉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人。
安棉朝自己的手心呵了口气,握了握拳头,继续努力在键盘上跳跃。
如今他对这种方式已经很是习惯,打字的速度也还不错。虽然和以前还是不能比,但也勉强能叫叫人接受了。他联系了董文良,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当然不是曾经被董文良撞过的受害者的身份,而是提了之前那个委托人的名字,表明自己是被介绍来的。
董文良与介绍人的关系不错,很快便回了信,“有什么事”
安棉下意识想要问他需不需要整理实验数据的助手但现在还是恢复的事情比较重要。安棉扑哧扑哧地在键盘上继续跳跃,“我想咨询一下有关植物的问题。”
“你一提植物,我可就来劲了,”董文良问他,“想咨询什么”
安棉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小叶片们,有些紧张。
然后他从容井的电脑中找出了一张照片。这是容井昨天早上刚刚拍下来的,三片叶子的高清近照。其中第三片叶子刚刚冒出一个小尖尖,娇嫩无比。
如今第三片小叶子已经更大了,差不多有另外两片的一半大小了,长得非常快。
安棉打开制图工具,稍微处理了下,删去了叶片底下的小脑袋,只留下三片小叶子,给董文良发送了过去。
这个过程中,安棉一直特别紧张。但他其实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自己头顶的小树叶儿实在太神奇了,一个植物学家真的能知道吗
董文良收到照片后,却轻轻咦了一声,“这株植物看起来十分平凡,仔细一看却又很特别。我好像有点眼熟,但一下子想不起来,你先等等,我去查一查资料。”
安棉顿时更加紧张了,不停地咽着唾沫。他忍不住回到那个耳机旁,再次紧紧抱住了耳机,仿佛这样就能更接近容井,更接近容井就能更加安心。
足足半个小时后,董文良终于回信了。
回信第一句话就是,“这似乎不是现实中的植物。”
果然啊安棉叹了一声,紧张的心情顿时犹如靴子落地一样松弛了下来,却又有散不开的浓浓失望漫溢在了心间。
但紧接着,董文良又发来这二条信息。这也是一张照片,照片中摆着一个木雕。
木雕上画着一个图案,是一株小树,树叶的形状和安棉头顶上的小叶片们十分相似,只是更加枝繁叶茂。
“这是南美洲一个部落所崇拜的图腾。也有很多人认为这种植物是真实存在的,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