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姜来雁说完那句后就含含糊糊的咕哝,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
苏就跟猫似的, 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瞪得圆溜溜,上半身努力往对面探过去, 试图分辨出姜来雁含在嗓子里的呜咽。
夜色浓郁,万籁俱寂, 苏左耳朵落进风掠过草原的呼啸声,右耳朵飘来姜来雁娇媚入骨的低吟声。
室内陡然陷入安静之中, 姜来雁不再说话, 苏放缓呼吸,等了两分钟, 对面再也没有发出声音,苏颇为遗憾地躺下。
突然,隔壁的床猛烈摇晃起来,苏猛地坐起,内心充满好奇, 就像猫爪在挠,恨不得钻进姜来雁梦境里看看她到底梦到了什么。
时间就在苏紧张刺激的偷听中流逝,这一折腾就折腾到了凌晨三点, 苏睡觉前不禁感慨姜来雁肯定旷了很久才能做个梦都玩的这么激烈。
晨光微熹, 旭阳在窗台上洒下明亮的朝晖, 苏听了大半夜叫床声,早上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她从床上爬起来后闭着眼睛呆坐了十几分钟,等睡意消散的差不多了才睁开眼。
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十几分钟没停过,苏古怪的想“姜来雁该不会在里面洗内裤吧。”
她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刷”地拉开窗帘,阳光带着融融暖意跳进屋子里,苏伸了个懒腰,扑到床上等姜来雁从洗手间里出来。
没多久,水声停了,姜来雁从洗手间里出来,额前的散发上挂着水珠,她看到苏眼睛下面挂着浓浓的黑眼圈,嘲笑说“苏老师昨晚上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去了,黑眼圈这么重。”
苏露出个古怪的笑容“你讨厌,轻点打,人家都湿了。”
姜来雁脸色刷的变了,一阵青一阵白,就像开了染料铺子。
这还不算,苏又模仿了几句姜来雁的呓语,意犹未尽地说“姜老师,昨晚上梦到谁了,酒店都快被你摇塌了。”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脸上,姜来雁瞪大了眼,嘴巴微张,苏怀疑在上头摊个鸡蛋都能煎熟。
“你,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她张皇失措,极力躲避苏视线,恨不得破窗而出。
苏举起手机揶揄“姜老师,我还录音了,你要不要听一听。”
没想到姜来雁猛地扑上来,抢过手机用尽全力往墙上扔,苏一时反应不过来,眼睁睁看着手机摔到墙上,碎成两半。
苏心疼捡起手机残尸,屏幕裂成了蜘蛛纹,按了两下开机键屏幕也黑咕隆咚,已经被姜来雁摔得不能用了。
“你疯了吗”
姜来雁抱臂冷哼“你才疯了,竟然录音。”
苏心里苦,她根本就没录音,为了刺激姜来雁才故意说的,早知道就不乱说话了,平白搭进去一块手机。
姜来雁销毁证据后一颗心落到实处,她一甩头,躲进洗手间换好衣服,精神抖擞地下楼去了。
苏捡起手机用塑料袋装起来扔进垃圾桶,刷牙的时候越想越觉得亏大了,听了场春宫竟然糟蹋了一部新手机,她的手机六千多块钱买的,就算叫两个多情少妇,纯情女大学生都用不了六千。
苏越想越不甘心,等会姜来雁肯定还要找副导演换房间,她一定要阻止姜来雁,一场活春宫不值六千,她就多听几场。
果不其然,苏下楼的时候姜来雁正端着盘子往副导演那边走。
苏冲到自助区抓了两个鸡蛋,提前姜来雁一步坐到了副导对面。
副导演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