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萧则行眼疾手快,及时拉住她的手,成功阻止,这小团子还真的要傻乎乎地把墨水吃了下去。
抓住小团子的手力气大了些,小团子一撇嘴,大眼睛看着他,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委屈巴巴地哭“哥哥打我。”
萧则行被小团子的眼泪弄的手足无措,不得已,俯身抱住她“好了好了,哥哥不是故意的,别哭了好不好”
小团子抽抽噎噎地,小手一甩,几滴墨汁溅到他刚刚完成的画上。
萧则行也顾不得了,只想着怎么哄好这个小家伙。
眼看着她伸着脏乎乎的手要抹眼泪,萧则行不得不抽了纸巾,耐心地给她擦拭干净手指,笨拙地哄“别哭了,哥哥不怪你。”
小团子虽然瞧上去肉嘟嘟的,但并不重;至少对萧则行而言,抱起来这么个小家伙轻而易举。
他不知道小团子是从哪里来的,头疼不已,准备抱着她出去找佣人。
刚刚出门没多久,小团子就揪住他的衬衫,急切不已地开口“哥哥哥哥,厕所厕所,糖糖想嘘嘘。”
萧则行听她说话,顿时神经紧绷,立刻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小团子腿短,走的慢,真要是放她自己磨磨蹭蹭地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卫生间。
萧则行不得不严肃脸警告她“你再忍忍,千万别”
一句话没说完,他敏锐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缓缓地渗入他的上衣。
起初是一点,慢慢地是一片。
紧接着听到小团子弱弱的声音“晚了,哥哥,已经嘘嘘完了。”
萧则行低头,看着小团子仍旧揪着他的衣服,对着他露出无辜且甜美的笑容。
萧则行面无表情地把小团子放下来。
她红色的裙子已经湿了好大的一片,一脸的天真无邪,叫他“哥哥,你能带我去换衣服吗”
萧则行按住太阳穴。
小孩子不懂事这很正常,不能打孩子毕竟她啥都不懂
冷静下来之后,才将她交给佣人。
离开前,小团子穿着的裙子,丝毫没有愧疚之心,还礼貌彬彬地朝他挥手道别“哥哥再见。”
萧则行挥手“再也不见。”
萧维景听到这件事,足足笑了半个小时,才幸灾乐祸地告诉萧则行“这小姑娘叫糖糖,是棠爷爷的孙女,爷爷可宠她了。尿你一身算什么就算是她尿老爷子一身,老爷子也绝对不会生她一点儿气。”
说到这里,萧维景又笑“也亏得你脾气好,要是她敢尿我身上,我能直接把她打到连她妈都不敢认。”
萧则行并没有理会萧维景,他洗了好几遍澡,换好衣服,正耐心地在被小团子弄污的画作上添上几笔。
几团墨点,顿时成了盛开的梅花。
一个不怎么熊的熊孩子而已,萧则行并未放在心上。
以后只要别再来惹他就行。
一语成谶,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小熊孩子,直接被老爷子打包送去大洋彼岸求学。
高中、大学、工作,萧则行独身一人在异国,从零开始,生意越做越大,公司员工人数越来越多。
除却工作之外,萧则行对消遣娱乐兴致不高。
萧则行并非不重欲,只是更加严苛自律。
在他眼中,一味屈从自己欲、望的人与野兽并无太多不同。
25岁那年,萧维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