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维景清晰地看到萧则行落了滴眼泪。
那是萧维景认识萧则行以来,第一次看到二叔掉眼泪。
也是唯一一次。
从回忆中惊醒过来,萧维景满怀惆怅地听着两个小团子的指挥,剪玫瑰花。
萧维景感觉自己又被塞了一大口狗粮。
在二叔和棠柚这边,他永远都是被变着法子屠杀的那条狗,被生生地屠到奄奄一息。
就算他们不屠,这俩小包子也会合手屠狗。
别人都是幸福一家人,萧维景认为这里是屠狗一家人。
等棠柚醒来的时候,卧室里的玫瑰花已经换过了。
插在玻璃瓶中,花香很淡很温柔。
棠柚坐起来,看到眼巴巴趴在她床边的两只小脑袋,伸手挨个儿搂过来亲亲,笑着逗弄“怎么了”
“刚刚哥哥来过了,”萧怀信说,“帮我们剪了玫瑰花,又离开了。”
萧令仪说“我和两个哥哥一起换了新的玫瑰花。”
萧维景如今仍旧单独住着,只是他一个人总感觉孤单,时常会跑来和自己这两个小弟弟妹妹一起玩。
虽然辈分相同,但基本上也是当自己的下一辈来看待。
棠柚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时间,刚准备下床,萧怀信小心翼翼地捧了一大把单粒包装的松子糖,献宝一样,放进棠柚的睡衣口袋中,笑咪咪“刚刚却葵姐姐也来过了,她给你带了好多松子糖。”
梁却葵在去年辞了职,开始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糖果事业;这个口味的松子糖是她公司新研发的口味,棠柚格外喜欢;只是前不久智齿上火发炎,不得已去医院拔掉,医生嘱托少吃糖
然后萧则行铁面无私地收走了家中所有的糖果。
棠柚犹豫了,一边馋松子糖,一边又不想违背承诺“妈妈答应过爸爸,最近不能吃糖。”
“没事,”萧怀信宽慰她,“我们不会和爸爸说。”
“是呀,”萧令仪认真点头,“就算爸爸知道了,他也舍不得责备妈妈。”
棠柚忍不住笑。
这俩孩子虽然还小,但萧则行把他们教育的很好。
两人都知道父母不和对孩子影响颇大,偶尔生活上有些避免不了的小摩擦,也绝不会当着孩子的面来解决。
犹豫间,萧怀信已经剥了糖纸,举着手,递到棠柚唇边“妈妈,你吃。”
棠柚抗拒不住诱惑,见时间还好,索性拿了童话书过来。
三个人盘腿坐在地毯上,棠柚一边吃,一边给两只小崽子讲故事听。
故事讲到一半,听见卧室门响,棠柚一抬头,看到萧则行。
差点把童话书抖掉。
他前天有事出差,今天才回来。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的孩子也都已经上了幼儿园,但是与初相识比,萧则行的外貌并未有太大变化。
都说时光对美人格外温柔,他眼角仍旧没有皱纹,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都保持的特别棒;随着年岁的增长,气质更是沉淀下来,比从前要更加的沉稳、更加从容不迫。
唯一不变的,还是他待棠柚的温柔与纵容。
棠柚坐在毛毯上,看着萧则行,愣住了。
本来很期盼他归来,但绝对不是现在
棠柚睡裙的口袋里面还有好多好多的松子糖
她看了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