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秀心中有事, 还想灌醉旁人他自己三碗下去倒是先醉了。
人醉就话多,乌秀越来越颠倒,神识不清楚便管不住嘴巴,状若癫狂的先把谭家, 还有他的狐朋狗友尽数骂了, 他越骂越憋屈, 无法宣泄便抓着衣裳,头发, 痛彻心扉的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起滚来。
陈大胜吓一跳,只得蹲在凳子上,低头看着满地打滚的乌秀。
就为何这样难过跟死了亲老子一般
谭家便真这般招惹你怨恨么
好事儿啊
乌秀痛快的哭了一场,后又缓慢爬起,再喝了几碗酒,摔了碗便呼一声痛快
痛快完,他便拍着陈大胜的肩膀,满面真诚的说“陈校尉,我委屈啊他们, 他们不信我”
陈大胜慢慢坐好, 又给乌秀添酒道“乌校尉心里有过去不去的便与我说, 我认识你好些年, 也算知道根底, 我信你。”
乌秀感动,单手伸出拍拍陈大胜的肩膀道“嗝你信我有什么用算啦不说啦也不能说啦我就跟你说,哥哥万没想到是你啊,你能这般义气,嗝却比那群猪狗不如的东西,强上千倍万倍,来来来满上哥哥今日与你道个歉,从前我对你们不住,嗝你只喝了这碗,哥哥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大秘密”
这醉猫依旧是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醉成这样,他还使劲灌陈大胜酒呢。
陈大胜拎起起酒坛子,给自己倒了碗一饮而尽,乌秀便涨红着脸,呼着酒气大声叫好“好好酒量嗝,那哥哥陪你一口。”
他得意的端起酒碗,就小小的就陪了一口,脸红的越发像一只猴儿。
这还真不是个聪明人,耍鬼都耍的如此破绽百出,颇有掩耳盗铃之势。
陈大胜举着空碗给他看“喝了,该你说了。”你那秘密。
乌秀嘿嘿笑了一通,攀爬在桌子,抓着陈大胜的腰带,就上身扭动道“说,对,说嘿嘿,好宝贝嘻嘻陈校尉,我说了,你可不要恨我,那谭家个个欠你们老刀的,嗝哥哥我可不欠你们的,是真不欠”
陈大胜举起酒坛晃了晃,就把空坛子往后一丢,那芦苇帘子后边便慢慢递过一坛酒,陈大胜抓起酒坛子低头闻闻,笑了笑,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水,端起一饮而尽。
乌秀大声叫好,抓起盘子里的盐豆,放在两手搓搓,吹起豆皮就往嘴里一拍,咀嚼了一会后方哼哼唧唧的说“老弟啊你可知,这世上还有一句话”
陈大胜将酒帮他满上,又将酒碗一推道“你说。”
乌秀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放下酒碗吧嗒下嘴叹息“这世上有句话叫做,天地君亲师”他艰难的又攀爬到陈大胜耳边,对着他的耳朵呼气说“你们有今天的大富贵了,就凭什么凭的还不是我乌家的六手行刀决么,咱”
陈大胜意外的扬扬眉毛“你家的”
乌秀又开始发癫,他大力拍桌,瞪着陈大胜道“你出去打听打听,家祖前朝乌益生家祖乌益生那是一代领军百万的儒将他凭的是什么换的高官厚禄哼,我说我不欠你们,皆因你们今日富贵,都自我乌家而来,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懂不懂啊说不欠你们,还真不欠你可知”
他醉笑着又拉住陈大胜道“兄弟,你们欠咱们乌家束脩呢,就把这条好宝贝舍了我吧,哥哥这手头颇紧凑了些”
陈大胜听到这句便笑了,他拿起乌秀那酒坛子,给自己倒了一碗,喝了一大口说“既那刀决这么好乌校尉又为何不练”
乌秀表情不屑,就语调古怪的赫赫笑了起来说“说什么呢我父又不傻我乌家,乌家杀戮太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