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买,陈大胜就在后面乖顺的付钱,后来身上的钱儿没了,就打发人进宫找他先生借老太太忍无可忍,拎了人就走,一刻钟她都不愿意呆了。
耳朵边是老太太骂骂咧咧的声音,七茜儿就跟陈大胜相互看着发呆,一直到身后有人递出新买的拐杖捅咕,七茜儿才上前一步躲开,顺手递给陈大胜沉甸甸一个布包,在他耳边嘱咐了句“拿去还你先生,咱家里还没穷到要借钱的地步。”
说完转身上车,又撩开帘子对外喊“过了三月三,我来。”
陈大胜对她笑笑说好。
老太太闻言怒吼“还来再也不来了”
说毕,她强硬的拉下帘子,不解气,又举出自己的新拐杖,从车里探出半个身子,要打陈大胜,够不到,陈大胜只好上前一步给她打,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子小的虚空一下,骂骂咧咧人家到底走了。
等到那边看不到人影,帮忙搬东西的柳大雅才一头汗的从边上过来,立在陈大胜身边竖起大拇指道“别的不好说,兄弟,满燕京论花钱,您媳妇是这个,那是谁都不能比。”
陈大胜摸索下袖子,轻轻甜蜜的就笑了起来,笑完才说“她才来几次”
柳大雅彻底佩服,就无奈的拍拍他肩膀“可你才赚几个兄弟,听哥哥一句劝,可不能这么惯着了这三车来燕京,十车返故乡,你媳妇也算是出名了,燕京头一份儿的大漏勺”
他伸出还在抽动的手道“爷好歹也是个从五品的朝廷命官今儿这算是啥你陈大老爷家搬家私的婢仆吗”
他本就是说笑逗陈大胜开心的,后果然看陈大胜笑了,便越发的爱演起来“嘿你夫妇二人也是够狠,这唱大戏逼老太太回去,这戏真是满堂彩了,哥哥我包票,剩下这小半年,你家老太太也不敢想其它事儿了,一准儿就惦记心疼这些钱儿了”
陈大胜哧的一声又笑了起来。
柳大雅就叹息“啧就这样把老太太送庙里了舍得”
陈大胜点点头“外面人多口杂,听多了闲言不好。”
说完他转身就走,柳大雅身后就抱怨他“嘿,我说你这没良心,你这是用完就丢么哪儿去”
陈大胜没回头道“宫。”
宫内,佘伴伴正在给小院空地下菜种。
抬脸他看到自己学生进来了,便站起,放下袍角问“走了”
陈大胜点点头,顺手接过先生的水桶,又递给他一个布包“还您钱。”
佘伴伴入手便知是金,随手打开,竟是形状十分粗糙的十锭金这玩意儿极古怪,就像是被谁拿手硬捏出来的样儿,歪歪扭扭没个器型。可掂掂份量,足够还自己学生今儿从自己手里借走的千两银了。
他笑了起来,举起一枚金锭说到“瞧瞧,似曾相识啊”
陈大胜不知何意,就一脸困惑的看着自己先生。
佘伴伴上下抛抛金锭道“这玩意儿成色可比咱皇爷赏的那批成色好上等的紫磨黄金,前朝旺市一两能估十八贯,咱皇爷怕金估多伤官,如今就强压一两估换十二贯。可惜了,你家皇爷尽想美事儿呢现下金是官看不到,民间横流这种的,一两少说能估新钱二十一贯,你可亏了。”
看自己学生满面震惊,佘伴伴就轻笑着调侃“啧后悔啦你看这东西没押花没标记,一准儿是你那小媳妇从娘家捞出来的,你小子倒是个有福气的,好歹是找了个有家底的媳妇儿。”
陈大胜放下桶,伸手接了先生递给自己的金锭去看,果然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