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胜却恍若未见,倒是提起茶壶,帮谭守义斟满水杯,又双手举起送到他面前说“天气凉,您老先暖和暖和。”
“劳烦陈经历了。”
“应该的。”
看着谭守义缓缓喝下热茶,陈大胜想,如此,我便与你来个将心比心吧。
雪越下越小,衬的宫内造景甚美,陈大胜坐在谭守义对面,却谁也没看谁,都安静的看着外面的风景。
三杯热茶过后,陈大胜便有些莽撞的道“其实,老将军便是不来,我也是要找您的。”
谭守义闻言一愣,扭头看下陈大胜“哦陈经历此话怎讲”
陈大胜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若似深思,又若是忍耐一般最后他到底年轻,到底是忍不住便说“末将觉着,我们二将军可能是大将军害死的”
一只茶杯从谭守义手里跌落,就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谭守义本来想立刻站起来,怒斥面前这个奴才瞎说,放屁简直胡言乱语
然而杯子落地的破碎声,却令他冷静了下来。
这是宫这里不是谭家,这是宫而它背后的支配者之一,却是这小子的干爹
四个小太监跑过来,安静的打扫,安静的换了一套瓷器,又安静的转身迅速离开。
陈大胜站起来,又帮谭守义倒了一杯茶道“我知道老将军不相信,可不止我这么想,我跟兄弟们私下里也说过这事儿,就觉着,虽然不可思议,可这世上若是想我们将军死的人,第一个就是大将军没跑了”
谭守义这次没有丢杯子,却眼神恍然了一下,到底是压抑住了脾气强笑道“陈经历,言过了他们兄弟是有矛盾,可是要士元想让士泽死这怎么可能”
陈大胜伸手拍拍自己的大腿,好像是记忆起很多事情般,他的表情又是悲愤,又是忍耐,好半天才说“是啊,您怎么会信呢这话说出去谁信呢可,偏偏就很多人知道啊,不止我。”
谭守义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也学着陈大胜的样子,把手放在大腿上拍了一下道“老夫好奇,陈经历为何有这样的想法还说很多人知道老夫就想问问陈经历,此话何来可有证据,可有证人”
心境修炼的真到位呀。
陈大胜静默片刻说“那话,就长了”
“老夫有的是时间,却不知道陈经历”
“没事儿,末将现在吧,也就是闲空多点”
“那就愿闻其详了”
陈大胜点点头,坐在那里好半天才说“老将军怕是知道末将的身世了,对么”
自然是原原本本从根上盘查到了现在,他的二儿死无全尸,怎么可能不查
谭守义点点头认了这事。
陈大胜倒是无所谓的笑笑说“就是那样末将出身寒微,全家大小被人骗着跟人签了契约,又被人反手卖到谭家成了契约奴”
谭守义要插嘴,陈大胜却一伸手给他填满茶水道“您喝着,听我说。”
谭守义端起杯子点点头。
“其实,大将军早晚弄死二将军这件事,谭家军里面恐怕除了您,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了”
“是么”
“恩,这话要怎么说呢哦,还是从末将开始吧。末将家出身寒微,几番波折被人卖到谭家军乡下孩子,根本就不知道,这世上的男人,还能娶两个老婆,三个老婆,四个老婆”
耳边的茶壶与杯子碰撞了一下,陈大胜抬眼看看故作平静的谭守义继续道“一直到末将被分到长刀营才知,同样是男人,有人一辈子娶不起老婆,可有人却能娶很多而同样是儿子,有的人天生大爷,要风得